,围绕心窝打转。
“陈大人,你设想的那个时代,真的会出现么?”
过了片刻,他转身离去,心道:“我们太监虽然没有那话儿,但是要为其他人争取有那话儿!”
他回到青石巷,推开一扇黑色的门户,门后便是冯家老宅,原本这条巷子是穷人住的地方,冯太监在西京做了掌印太监后,便出钱修缮这里,将巷子里的穷人房屋都修了一遍。
冯家老宅中,几个年轻太监迎上来,到了前厅,冯太监坐下,吩咐道:“你们立刻去召集东厂好手,联络东厂在各地的势力。咱们西牛新洲要有真王了。”
那几个太监称是,匆匆去了。
东厂原本便是朝廷最重要的情报衙门,有着自己的手段,可以在短时间内联络各地的东厂高手。
冯太监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静静等候。
到了傍晚,青石巷内突然一片安静,原本喧闹的巷子可以听到孩子们踢毽子玩闹的声音,妇女站在门边议论的声音,喝醉的汉子大声嚷嚷的声音,老人的咳嗽声,如今却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
咯吱的开门声传来,两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走来,到了前厅时噗通两声跪地。
冯太监睁开眼睛,笑道:“白四海雁霜天,你们果然来了。”
跪在地上的两个汉子,正是他的义子白四海和雁霜天,也是太监,不过当初在西京时,二人因为拥戴公子对付陈实陈棠,被革了职。
白四海叩头道:“义父对我们恩重如山,儿子未能为义父养老送终,甚是愧疚!特来赔罪!”
他重重叩首,磕得咚咚作响。
雁霜天也在旁边磕头,哽咽道:“我二人原本去势到宫里做小太监,无权无势,全靠义父栽培,教我们读书识字,教我们修行。没有义父,便没有我二人的今天!而我们混账,屡屡与义父作对,良心被狗吃了!”
他磕得比白四海还响。
冯太监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道:“你们知错能改,我还能计较你们之前犯的错不成?毕竟都是我的好儿子,起来吧。”
白四海涕泪横流,哽咽道:“儿子不起来!一想到儿子将亲手送走义父,儿子便更加悔恨了!”
雁霜天哭道:“义父,你一辈子英明,为何要造反?今日,儿子们不得不大义灭亲了!”
冯太监脸上的笑容儿般绽放,道:“好儿子,不愧是咱家的好儿子。”
白四海抹去眼泪,抬头笑道:“那是义父教得好。”
冯太监叹息道:“我教你们读书识字,忘记教你们如何做人,是我的错。你们若是能迷途知返,跟我一起去新乡帝都,辅佐真王,为真王办事,我还可以保你们荣华富贵。”
“义父到底是老了,不然何至于如此昏聩。”
雁霜天道,“朝廷姓朱,不是姓陈!”
“六千年了,朱姓何在?”
冯太监拍案怒道,“把持朝政的是十三大姓,不是朱姓!十三世家无真王之名,行真王之事,就是僭越,就是谋反!”
他痛心疾首:“我教你们读书,教你们修行,是想让你们限制十三世家的权力,不是让你们和他们同流合污!是老子割了你们的蛋蛋吗?错!是十三世家!我们只有割了蛋蛋,才能限制他们的权力!”
他气得身躯发抖,站将起来:“白四海,雁霜天,我知道你二人在东厂中还有势力,我的一举一动瞒不过你们。所以我故意放出风,便是要借此机会,肃清东厂内不听话的东西。”
雁霜天和白四海对视一眼,二人缓缓起身,白四海悲从心来,哽咽道:“义父,儿子们来杀你,也是为了东厂着想,义父不要怪我们!”
他话音未落,便悍然出手!
他所修行的是太阴灵宝真经,乃公子所传,此功的路数是内炼五脏六腑,各种符箓烙印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当做法宝修炼,甚至还要服用黑狗血,给自己上香。修炼到高深境界,自身可以变化,化作钟鼎楼塔笔墨纸砚刀枪剑戟等不同的法宝形态,威力惊人。
雁霜天修炼的同样也是太阴灵宝真经,他们二人原本修炼了其他功法,但公子传授给他们这门功法后,二人便主修太阴灵宝真经。
白四海纵身跃起,人在半空化作一口大鼎,以鼎内空间为虚空大境,鼎中日月沉浮,星光氤氲鼎壁浮现出各种玄妙莫测的符箓纹理,如同一尊尊神祇站在鼎壁上。
大鼎高数十丈,呼啸转动,带着莫大威能向冯太监攻去。此鼎威力散发开来,四周的房屋噼里啪啦爆碎,大地龟裂,一切即将化作齑粉。
冯太监脚下一顿,将自身的虚空大境释放开来,顿时将大鼎连同雁霜天一起笼罩。
大鼎撞来,冯太监伸手劈出一道青虹,阻挡此鼎,青虹被震得粉碎,冯太监被震得身形向后飞起,手掌轻轻落在大鼎上,大鼎轰然震动,突然变化为一口利剑,剑光闪闪,一团团剑光直指冯太监全身各处关节,剑法精妙无比,所谓庖丁解牛亦不过如此。
冯太监在空中连连后退,躲避,施展的是一门指法,指法极为细腻,仿佛女子穿针引线,带着丝丝阴柔,却总能在关键时期,以指力击打在剑身上。
他避开城市,越升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