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血肉被吸吮,骨头被咀嚼的怪异声响。 等泥瓦匠扭过头来时,那个受伤的队员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张空荡荡的皮囊,软趴趴地躺在了血泊里。 “橘子糖” “❝()_❝” “橘子糖”笑嘻嘻地点点头:“是呀是呀。” 泥瓦匠:“那你最好做好准备,下一个可不是那么好欺骗的。” “橘子糖”歪歪脑袋: “啊?什么欺骗?” 她的掌心中浮现出长刀的模样,甜美地微笑起来:“我不就是我自己吗?” 泥瓦匠直播间: “!!!” “我靠?这玩意儿还能把橘子糖的道具复制出来?真的假的?” “之前在镜子里好像是不可以的吧……” “绝对不行!” “他妈的,我真的恍惚了,无论是语言习惯还是动作……这和橘子糖本人是不是也有点太像了?”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镜像里的这些‘人’为了离开镜子,甚至不惜亲手救人,就是因为它们离开镜子之后估计就会发生质变。” “对,之前在镜子里的时候,虽然模仿的真的很像,但真的不至于这么渗人的。” “妈耶……主播究竟放了两个什么怪物出来啊?” 看着“橘子糖”的样子,泥瓦匠满意地点点头。 紧接着,他扭头看向自己剩下的队友,冷静地说道: “走吧。我们需要快点离开这里。” “…?”队友不由得一怔,“可是,队长,你不是说下个人不是那么好欺骗的吗?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留下来商讨一下对策?” “来不及了。” 泥瓦匠面无表情地说。 他的战斗力虽然不像橘子糖那样突出,但作为资深主播,他的脑子并不差。 橘子糖只有一个人在行动,而她的其他队友都没有跟在她的身边,这一方面确实是他们的运气好过头了,另一方面…… 可是是他们也遇到了什么危险,以至于不得不分开。 泥瓦匠眯起双眼:“而且,橘子糖那家伙实际上也在拖延时间。” 以她的能力,在见到他们的瞬间,也完全可以不恋战,直接离开——即便橘子糖并不怯战,但是,在面对着压倒性数量的敌人,以及自己的未知镜像时,留下战斗仍然是一个并不明智的选择。 对此, 泥瓦匠甚至已经做好了预案。 但她并没有这样做。
br> 结合之前的猜测,泥瓦匠的得出了一个十分可怕,但却可能性极高的结论: 橘子糖或许知道些什么他们并不知道的规则,所以,她在拖延时间。 泥瓦匠冷笑一声: “走,我们离开这里。” 泥瓦匠直播间: “嘶,被猜到了。” “没想到啊,橘子糖最后还是没把泥瓦匠留在这里超过十分钟……” “唉,说真的,多少有点可惜了。” “不得不说,这一把橘子糖虽然打的真的精彩,但还是功亏一篑了啊!” * 距离十分钟还差四十秒。 泥瓦匠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阅览室内。 “!” 不远处,温简言腾地站了起来,整个人如临大敌,死死地盯着走来的几人。 “冷静,冷静。” 泥瓦匠抬起手,和颜悦色地说道。 “我向你保证,我只是来和你谈谈的。” 他的视线在温简言改变颜色的头发上停留一瞬,但却并没有大惊小怪。 毕竟,作为远比温简言还要资深主播,泥瓦匠显然非常清楚,这必然是佩戴称号导致的某种后遗症。 “……” 温简言没说话,只是视线后移,落在了泥瓦匠的身后。 橘子糖犹如小豹子般挣扎着,两个人几乎都快要按不住她,她的双眼里咆哮着熊熊火光,像是要把人吃了似的。 “她很好。” 泥瓦匠摇摇头,摊开手,无奈道,“——如你所见,我们才是那个不好的人。” “要知道,为了抓她一人,我们死了三个。” 泥瓦匠说出这句话时,眼里的怒火和惋惜毫不掺假。 温简言仍旧没说话。 “所以,我们来好好做一个交易吧,”泥瓦匠重新戴上了微笑的面具,阴冷粘腻的视线落在了温简言的身上,缓缓地游移着,“我保证,我的合作很有诚意。” 温简言缓缓收回视线。 他看向泥瓦匠:“……你说。” 泥瓦匠:“你们现在应该已经拿到毕业证了吧?” 当然了,那是在他们的帮助下拿到的。 只不过是一结束就被甩掉了罢了。 虽然泥瓦匠更想要的并不是毕业证,但是,他的小队现在元气大伤,还是必须要早谋退路的好。 温简言:“对。” 他的视线缓缓从眼前几人身上扫过。 “但是,有两个问题。” 他冷静地说, “第一,毕业证只有一张。” “这好说。” 泥瓦匠沉吟半晌,抬起头来,“如果毕业证不够的话,那问题比较严重,但如果是只有一张的话,那就好说了。” 这里面的 逻辑很简单,如果毕业证的数量大于一,就证明每个人都必须要一张毕业证才能离开,他们如果不想再回一次行政楼,就只能用比较极端的方式来削减人数了。 不过,如果这个道具是唯一的,那么,它实际上就有反复利用的可能了。 “正好我们都在这里,就可以集思广益一下,看看它究竟如何才能多次使用,”泥瓦匠脸上带起了一点微微的笑意,“三个臭皮匠嘛。” “那就涉及到第二个问题了。” 温简言说。 “哦?” 泥瓦匠不动声色。 “毕业证不在我手里。”温简言回答。 闻言,泥瓦匠心下一紧。 不在温简言手里,难道在橘子糖那边? 不,不可能。 在这种难度的副本之中,为了以防道具消失,导致出现卡关死局的现象,数字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