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在老皇帝病后,袭红蕊丢下“九子共同议政”这个炸雷就隐退了,一方面挑动宗室斗来,一方面也给林儆远一个她要走“程序”的错觉。 然若她暴露出想按套路出牌的意图,那她就得担心逼急了的林儆远和光王世子,会会把她从皇宫里拖出来,来个“清君侧”,她虽然在最大的程度上代表了皇权,但她可是皇帝本身。 将他们按在规则线上后,袭红蕊就可以尽情的装弱了,当然也是装,无论是在实际上,是众人里,老皇帝病倒的那一瞬间,都是她最弱的时候。 她过往做的一切,无论是天下第一楼,技官衙,是银监债换币等等,都是偏功能性的策,虽然她积累了最大体量的民望,但反而是最好替代的,只要换个,换批血,就能瞬间借壳生,林儆远会那么傻,推翻她这些。 仔细回想她之前做的一切,最大的“漏洞”,莫过于和北戎和谈这件事。 一者这件事在当初就有许多反对声,连朱尔赤都有些异议,二者这直接系到燕平战果。 她的民望是那些功能性策奠定的,而她的政治力量,则最大程度归功于燕平大捷,林儆远如果想用最快的手段从上至下地抹去她的一切,那么必然要推翻她在这件事上的影响力。 如此一来,推翻她的和谈策略,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而只要他这么做,就会落入她最大的陷阱,他通敌叛这个事实,将无法抵赖。 和男主那边颅加身体的组合一样,林党那边也是颅加身体的组合。 只是同的一点是男主代表皇权,林儆远代表群臣,他们这具身体组成的貌合神离,且能随意组合,斩断了也能各自找新的身主。 但林儆远和林党的组合,却是直接血脉相连,只要爆掉林儆远这颗大,林党剩下的身躯就会瞬间死掉。 以在完成这致命一击后,袭红蕊对收尾的事反而那么担心了。 谋局需要很久,狩猎却只需要一瞬! 崇文帝听袭红蕊细细说完自己的一系列作后,一颗惊惧安的心,终于平缓下来,可是看着自己能言能动的状态,是忍住像小孩子一样,汩汩流下泪来。 这个样子的他,再能对她产生任何威胁,以袭红蕊的心前未有地沉淀下来,慈爱地给他擦去泪,像母亲哄孩子一样温柔而耐心地安慰他:“没事的,没事的,太医说您只是暂时这样,等过了这段日子,就会慢慢好来的,和以前一样。” “您现在要好好听太医的,努力恢复,臣妾等着您臣妾撑腰做主呢。” 这个曾经无能的帝王,终于像一个孩子一样茫然无措了,用力眨着睛,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尽力乞求着一线生机。 袭红蕊以相处这么久,她会生出一些更多的慈爱怜悯之心,然而她现在却诡异的觉得,多公平啊。 就算是这个世界上至高的帝王,在面对死亡的脚步时也如此无力,就算是铸造出再坚可摧的铠甲,在无可更改的生老病死面前,也要寸寸剥落,腐烂锈蚀。 袭红蕊知道在面对这种死亡阴影时,什么会产生出一种近乎愉悦的心情,是因她现在太轻了吗? 过每当想到在有流动的未定式中,有死亡这唯一永恒,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的事啊。 …… 袭红蕊耐心地哄完崇文帝入睡后,终于有机会袭绿烟了,袭绿烟正撑着下巴在桌子上发呆,睫毛一眨一眨的,好像什么也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 袭红蕊走过去,直接坐到她对面:“怎么了,在想什么?” 袭绿烟回神,是她,也没打算隐藏自己:“在想澜哥哥……” 袭红蕊一下气笑了:“是,这才出来多久,就始想他了?” 袭绿烟:…… “可是我现在想他,能想什么呢……” 袭红蕊:…… 那倒也是…… 男女主这锁挂,是兜给了她一拳,原本想派个妹妹,劫一个子,万万没想到,人家这生挂,甚至能精确到时间。 在此之前无论是男女主是她妹,可都没有人避孕啊,袭红蕊作避子汤点受害者,当然要在这方面盯着,但就算这样,几个拥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是一个崽都没有,直到老要始行了崽才来。 袭红蕊是老天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