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立马转身抓起一个抱枕把脸埋进去。
也就他刚埋进去,脖子上就被抹了一道,凉丝丝的。
夏娅的尖叫和怒骂在客厅响起,还有赵想成的鬼哭狼嚎,听着不像是在过生日,像是肉猪在过年关。
战斗不到十秒钟结束。
格子言抬起头,看见夏娅和赵想成脸上各有一块奶油,夏娅抬手抹下来舔到嘴里,翻了个白眼,“5栋,我等会就告诉刘亚然,说你从医院偷偷跑了。”
吴栋的伤口还贴着纱布,甚至里衣还是病号服。
格子言朝匡放扫了一眼,匡放只有下颌被擦上了一点儿,他抹下来擦到纸巾上。
“你……”格子言刚想说他浪费,语气就一顿,他脖子上的那应该是奶油,但不知道是谁抹的,可能是匡放。而现在这块奶油正在慢慢从后颈上往下滑。
“放哥,你来洗手间帮我弄弄,沾到我衣服了。”格子言的洁癖使他脸色难看起来,他起了身,咳嗽着朝洗手间走去。
“老赵把蛋糕切了。”匡放丢下一句,跟上格子言。
镜子前,格子言跟身上有虫子爬似的把外套给剥了,留下一件大了两个码的睡衣在身上,他低下头,把后背的衣摆艰难地往上掀,“奶油是不是弄我衣服上了?”
匡放看着格子言主动把瘦白的腰露出来,呼吸一窒。
他调整了几秒钟的呼吸,接过格子言手里的衣摆,又往上掀了点儿——那块雪白的奶油正沿着格子言同样白皙的背沟慢慢往下滑。
“谁给你抹的?”匡放一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比正在病中的格子言还要嘶哑。
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匡放眼神已经漆黑得看不清瞳孔的纹路了。
他眸子里翻着江,心底倒着海,为着这块奶油,柔软的奶油在格子言的后背上拖出一条淡白的路迹,被它掠过去的皮肤泛着一层湿润的光芒,像是给格子言的皮肤上了一层好看的釉。
格子言闷声,“我以为是你抹的,不是你?”
“不是。”匡放否认,屈起食指,触上格子言的后背,那块已经被格子言的体温烘烤得温热的奶油立刻黏附到他的手指上。
格子言感觉是弄下来了,他抽了两张湿巾,“帮我擦一下,好脏。”
他是真嫌弃,弄脸上已经算是他能接受的极限了,弄在脖子上,还一路流到了后背,他现在已经烦躁得察觉不到身后人那般明显的异样了。
一擦好,格子言就去洗手,看见匡放手指上的奶油,“谢谢。洗手液你知道是哪一瓶吧,我先出去了,你快点。”
洗手间的门带上。
匡放抬起水龙头的开关,听着哗哗的水声,他鬼使神差低头舔掉了手指上的奶油。
不恶心,香。!
“生什么气啊。”匡放走到桌子对面,双手撑在桌沿。
舒服地窝在椅子里的少年动了动,吹开杯口上方的热气,淡淡道:你从哪儿看出来我生气了的??”
“哪儿都能看出来吧。”匡放倾身,从格子言手里把杯子拿走了,格子言的目光跟着杯子走了一段儿路,淡漠地收回。
外头天乌漆嘛黑,家属院里的路灯也照不到这层楼的窗户,格子言又只开着台灯,半张脸都浸在昏暗中,轮廓模糊,依稀能看出成年后可能会出现的模样。
“我去给你挑礼物了,”匡放拨开桌子上那堆纸啊笔的,往桌面上一俯身,一下就离格子言近多了,他抬手摘下格子言的眼镜,望着对方的眼睛,“你都不知道给你挑的那礼物有多难做?”
格子言眯起眼睛,“做?”
匡放给格子言看了自己几根贴着创可贴的手指,没两秒钟又放下了手,牵开唇角,“怎么,我不给你过生日,你就生气?”
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从匡放的背后怂恿着他,他头脑一热,离格子言更近了,在这么暗的情景里,也能看清对方的鼻尖和睫毛。
“公主,你这么离不开我,以后可怎么办呐。”
格子言被对方眼中从不曾看见过的促狭笑意刺激得眼皮一跳,他脚掌微微用力,椅子的滚轮朝后滚动,他与匡放的距离立即就拉开。
他起身,说话间已经听不出刺儿,“吃蛋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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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束花头一个被送进格子言的怀里,格子言低下头,手指拎起来一只套头塑封袋,“挺好看的。”他又将帽子给花戴上。
他对花不是很过敏,但可能是因为这两天生着病,吸入花粉可能会让他本就不那么健康的支气管痉挛甚至引发哮喘。匡放只是看着不怎么靠谱。
格子言本想说以后不要送花了,免得还要这样麻烦,但又觉得这么想的自己,很不识好歹。
“好了好了!”夏娅双手合十,“老赵把蛋糕取出来!”
赵想成就把蛋糕拿了出来,“应该在前天和昨天的凌晨切蛋糕的,那样放哥的生日就也有蛋糕吃了。”
匡放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迟一天两天的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