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来愈感觉到,宁恪应是话本上描述的那等重欲的男子,不知餍足,不会疲倦。
看到他难受的样子,师暄妍也有些不好过。
她如今与他合修得,已经产生了默契,他若上了手,哪怕只是揽住她腰,都可能让她心生悸动。
颤抖间,师暄妍唇齿磕碰着,说出一句跌跌宕宕的话来:“你要不要,我帮你?”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太子妃的声音已经细如蚊蚋,只剩下一缕微弱的气音,令人一瞬间以为是幻听。
可他看师暄妍的神情,知道那不是幻听。
他贴上来一些,亲吻女孩子光洁柔滑的面部,唇瓣所触之处,无不是烈火烹油,情意炽热而浓。
“般般,你真的愿意?”
师暄妍的心跳很快,不知何时起,窗外落下了倾盆大雨。
雨势如瀑,砸落在瓦檐上,铮璁作鸣,似琵琶上急拂的琴弦,也似,她此刻激烈的心跳。
“嗯。”
她听到自己仿佛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声音,应许得很轻。
接着,她便不敢在看他的神色,将脸颊埋进了他的怀中。
小手被大手指引,寻那一处热烈的桃花源而去。
缘溪行,忘路之远近。
夹岸桃花,鲜美缤纷。
少女的脸蛋愈来愈潮红,闷得似一块烧红的铁。
被衾底下,能听到她细细的嗓音控诉着:“宁恪,你真的好慢啊。”
那男人搂住她,下巴搁在她的香肩后,嗓音更是滞涩,如幽咽泉流:“师般般,是你太慢了。”
真的么。
师暄妍欲哭无泪,眼眶也慢慢红了起来。
雨势渐大,敲打窗棂瓦檐,纱帘无风而曳,一室旖旎。
行云霭霭,春潮带雨。芳香侵枕,一宿无眠。!
片刻后,太子妃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门外,太子曲指往槅扇上轻叩了几声:“师般般,华大夫来了。”
师暄妍这时方觉得,前两月疼得格外厉害些,可能与癸水涌不下来有关,今日癸水涌出,疼痛便轻了一些,更换上月事带以后,除了月信汹涌让人有几分不适以外,腹部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
她已可行动自如些了。
闻言,师暄妍来到槅扇前,将两扇木门拉开。
宁烟屿的脸色微微紧绷,但看到师暄妍之后,他悬着的心放下了许多。
她的气色红润,并不像是生了大病的样子,比起先前,更有些容光濯发的烨烨貌。
宁烟屿握住了少女柔软的小手,转眸,对赶过来,出了一身汗的鹤发老者道:“长者,请速来为吾妻看诊。”
太子看重太子妃,没有人比华叔景更清楚。
华叔景来不及行礼,便与太子殿下、太子妃入内,老者用干净的毛巾擦拭掉脸上的汗渍之后,便开始为师暄妍望闻问切。
“今日这脉象……”
长者感到惊讶。
他的惊讶,令一双未婚小夫妻简直提心吊胆。
师暄妍不敢问,还是宁烟屿问:“如何?太子妃脉象有异?”
华叔景摇头,宽慰二人:“殿下宽心,小老儿只是惊讶,不知太子妃近日,癸水可曾如期而至?”
这种私密的话题,师暄妍是很不大愿意对男子提起的,否则方才也不会把宁烟屿支开了,没想到华叔景单刀直入,问得相当直接。
少女敛了乌眸。
察觉到宁烟屿的视线也似是落在自己身上,炙热而缠绵。
她终于低低地,将下颌轻点:“嗯。”
宁烟屿对妇人这些私事,因与师暄妍相熟后有了些许了解,遂也知晓,来了癸水,便是转好的
迹象,显而易见,太子殿下比太子妃还要激动。
“这就是了,”华叔景道,“太子妃服用老朽开的药,再佐以殿下的双修采取元阳,起到了疗效。”
宁烟屿一激动,便也顾不得彭女官还在场,脱口而出:“那太子妃何时彻底解除赤练毒,与孤繁衍子嗣?”
其实一直到现在,宁烟屿都有些贪心冒进,想尽快治好她的身子,圆上那个谎言。
华叔景沉吟着:“这个,殿下只怕要稍安勿躁,赤练毒在太子妃体内已久,不是短短一月之功就能根除的。”
太子殿下脸上的兴奋收敛,陷入了沉思之际,华叔景又道:“但殿下也不用再担忧,既然太子妃如今月信如期而至,便说明疗愈的法子奏效了,继续三管齐下,假以时日,必能祛除赤练毒性。何况殿下元阳富足,这进展比小老儿想得还要快,兴许只消半年,便能有所成。”
一开始华叔景给两人定的是两年的汤药计划,时间漫长,怕太子殿下吃不消,后来华叔景又体贴地为太子调配了一副补肾的方子。
不过现在看来,这方子不大能派上用场了。
华叔景还要道一声:“可喜可贺。”
这就是说,师暄妍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