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实则是她想与这只狗作对,让它不待见她。 后来被人阻了,说太吵,便只绑了一只。 晏琅道:“你没去皇兄跟前守着?”她又想摸它,被狗子避开,摇摇摆摆的想进屋,一侧的宫人上前来将它轻轻抱住,一位着青衣的宫侍道:“殿下,您该净手了,待会儿水就凉了。” 宫侍的视线注意着通往后厨的西侧廊道方向,他们伺候的惯了,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 晏琅也随着他的视线一望,似乎能瞧见远处被树木遮挡的地方出现一些身影。 晏琅进屋,手在盛着热水的铜盆里净了手,然后接过温热的帕子擦了擦。 外间有人进屋,几个小太监提着食盒,将食盒屉里还冒着热气的菜食一一摆置到了桌上。 晏琅看一眼,喉咙里咽了咽。 身后有声音道:“奴婢见过九殿下。” 晏琅听这熟悉的声音,她转过身,迎面却与一具身子仅隔半尺,蘅芜香的味道,应是已重新换了衣物,清整过了,没有明显烟火气的味道。 晏琅视线数着在自己眼前层层累覆的偏白色衣领,她有个毛病,数面前这人穿衣物时层层累叠的衣领。 晏琅退开,她啊了一声,那人直接往餐桌的方向而去。 其他宫人相继退下,被抱着的狗子挣扎两下,呜呜两声,被宫人抱下去。 晏琅转向一旁方才对她请安的人道:“温公公,你就别跟我客套了,年年你都不知要跟我见多少回,几日不见,不必特意请安。” 温公公笑了笑,他道:“殿下说哪里的话,礼不可废。”端是平稳。 晏琅方才只是想提醒一下,自己只是几日未到这处来了,不是不听兄长提训,在外“乐不思蜀”,或者“鬼混”。 温公公也退下,候至门外。 晏琅走到桌子边,她轻车熟路坐下,打量桌上的菜色,除了宫里常有的几道菜,今日,有几道都是皇兄做的,几处地方上特有的美食。 皇兄擅烹饪,他的厨艺,十分可赞。 桌面上,摆置在中间偏左的是以陶盅盛放的单县羊肉汤,为山东单县的特色汤食,汤,色白似奶,味不膻不腻,这道菜调料及火候的掌控十分重要。 皇兄以往做过好几次,晏琅深深记住。 有一道是醋熘鱼,来自浙江杭州,这道菜还有个典故,酸甜有味。 一道文山肉丁为江西,还有一道晏琅不太知晓,皇兄以往较少做,晏琅似乎记得味道,但不知出处。 淮时和告诉她是广西苗族的一种菜,将猪骨或牛骨等牲畜的骨头舂烂,再伴入干辣椒粉、盐等调料密封置于坛内,半个月取食,为辣椒骨。 晏琅记住了,她唆了一块骨头,劲道。 皇兄连广西苗族都有去过,他常微服私访,在年少去春山书院读书时,更是私下里游学走过不少地方。 除了回应她,“食不言”,皇兄将这个准则贯彻的很好。 淮时和一般比晏琅更早放下筷箸,晏琅吃饭慢且吃得很多。 她扒饭,盛汤,淮时和坐在对面,看着。 偶尔将视线调向外间,看白茫茫。 最后一声筷箸碰玉碗的声音,晏琅将筷箸放于筷枕上,对面的人拿起一张绣着金竹的锦帕朝她嘴角伸过来。 晏琅头朝人迎去,细滑的锦帕擦在她嘴角,她下颚习惯性微抬了抬,让人更方便给她拭。 他们就是这么亲近,皇兄近两年一直待她很好。 好到她快忘了—— 宫人们将桌上的食具收下去,太圆终于也被喂饱再被放出来,她唤它,家伙不理,晏琅走近,在旁侧试着用脚逗它,她不会真碰到它,就是想跟它来劲。 况且屋子里有人在,她不敢太放肆。 淮时和在正殿东侧的梢间内拿着一本书画古籍看,晏琅走至门边,看外间,雪中的人还在跪着,不过雪小了,但那人,圆圆的脑袋上,一双眉头,不得不皱着。 晏琅欣赏了一会儿雪景,估摸梢间内的人该出来了,她也消了食,便走至殿西侧的榻上,坐着,两只脚摆了摆。 淮时和从东侧走出,到她面前,他道:“我给你看看。” 晏琅道:“好。” 晏琅的腿不再摆动,淮时和的双手放在她小腿左腿处。 他在替她按,不时问一句她疼不疼,有时他没问,晏琅也会适时应出。 最近几次到淮时和宫中来,都是这样的,晏琅当初断腿后又掉入冰水中,腿上留了一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