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衫按上去硬邦邦的。
她抓住我小臂制止我继续按下去之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失礼的举动。
我慌慌张张,却被她托起腰肢,一把抱起来。身子大半悬空,吓得我连忙抱住她的肩膀。
她的喉间溢出两声含糊的低笑,让我坐在小臂上,拉起我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脸颊上。
那双瑰红色眼眸注视我,含着笑意和纵容。
“请随意。”她说,“都是你的。”
……我真的要误会的。
“你会做我的从属骑士吗?”我坐在她臂弯上问。
寝衣太单薄,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她小臂上的肌肉。还有我白裙下光.裸.的小腿蹭在她丝滑冰凉的外衣上。
我的足尖抵在她的膝上,以便让自己上本身勉力保持平衡。
“你希望我答应吗?”她不答反问,“如果这是你的愿望。”
我抵在她膝上的脚趾下意识蜷紧,手指也不知不觉揪住她的衣衫。
终于,我吐出一口气,投降般坦诚道:
“我希望。”
“我想要你在我身边。”
“我想要你带着我骑马。我要给你做全王都最漂亮的骑装,谁都比不过你。”
“我想要你在冬季舞会上跟我跳舞。我想要每个场合都能正大光明挽着你出席。因为你是我的骑士,谁也无法剥夺我拥有你的权利。”
我还想要你的目光只看着我,其他人都不能分走一星半点。哪怕是希恩也不行。
我凑上去,蜻蜓点水似的轻轻吻了她的右眼。
“答应我好吗?我的骑士。”
后来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因为激动过头,脑袋都要被冲兴奋昏,以至于后来的情形我差点都想不起具体发生了什么。
我只记得她答应下来。
“好。”她还用低柔糜哑的声音说,“你要记住你答应过我的每一个字。”
明明是我在忐忑等待她的允诺,为什么她会提醒我铭记自己答应过什么?
不过没关系,兴奋到极点的我完全忘记了藏在言语里的陷阱。
我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地说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一会说等降临节后就可以去做从属骑士的册封登记,一会又说等到冬天我们就回父亲领地过上一个与世无争的冬季。
没过一会,我又没头没脑地说起她身上的新衣。我说这款式的衣服裁缝极力跟我推荐,穿上它不影响行动,转身时衣摆掀起的弧度相当好看。降临节希望她穿着这套新礼服跟我一起游玩。
她抱着我,围绕着房间开始转圈,像是在带着一只洋娃娃跳舞似的。
只是没转两圈我就开始头晕,不得不趴在她的身上连忙叫停下。
这个夜晚我都过得太快乐了。我像是喝醉了似的整个人漂浮在云端,走路都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晕乎乎的没有实感。
我真怕乐极生悲。
我在头晕目眩里扯出一个不相干的话题:“你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夜已经深了。
在从不举行宴会的伊尔兰家,此刻已经是所有人上床休息、夜深人静的时刻。厨房里除了趴在炉灶前守夜的小狗,没有一个人在。
我熟门熟路地指引谢伊绕过走廊,拐进佣人专用的通道,顺着楼梯走下去,找到立在墙角的巨大碗柜。
碗柜的第三层藏着娜拉白天给我做的一篮小牛角面包。第四层的角落里放着果酱和调羹。娜拉做的面包哪怕放凉了依旧美味,我可以担保。
我们俩坐在台阶上。
我将下颌搁在膝上,侧过头望着她。金色的长卷发如流水般洒落下来,披在肩上、衣袖上。
我给她讲了很多琐事,她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烦。
从我小时候讲起,我从小没有玩伴。只能跟自己父母在家里的宅邸玩捉迷藏,我总是耍赖跑来佣人们专用的通道躲藏起来。
每个看见我的仆人都会帮我遮掩。他们都装作没看见我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说:哦,太太、先生,我们真的没看见小姐经过。
用这样“不光彩”的手段赢下来的我总是躲在一个地方,窃笑着看父母来来回回走动,直到他们大声宣布认输,我才从橱柜或是碗柜里钻出来,扑上去抱住父亲的小腿,大喊你输了。
父亲这时就会趁势会把我抱起来说:“抓住了。”
我会尖声笑闹起来,大声嚷嚷父亲作弊。父亲会说,可是伊莉丝,是你先跑到约定之外的区域。
季莫法娜搀扶着母亲站在走廊另一端,含笑看着我们。
我问她小时候在做什么?其实我知道,她从小生活在那个偏僻的教区,身边只有严苛古板的老护教骑士与风烛残年的牧师。
但是如果没有他们的抚养与教导,一个被抛弃的女婴甚至不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