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诸伏景光想到的借口不谋而合。
他惊讶地看着这个小男孩笑了笑:“小朋友,你是怎么知道的?”
即将从国小毕业的工藤新一推理道:
“因为你们的戒指很光滑,没有一点摩擦的痕迹,手上也没有太阳的晒痕。而且,你们之间的距离比较远,看起来关系并不是很亲近,是通过相亲认识的吗?”
“叔叔也是因为这个才没有看出来你们的关系,所以才会和姐姐搭讪的吧。”
……
除了结论,其他的推论基本都是正确的。
诸伏景光看着小少年眼中骄傲的神色,很给面子地赞许道:“真是厉害,小朋友你的观察力非常敏锐。”
年轻的公安警察在心中,是真的对小少年的天赋感到赞叹。
假以时日,也许这个小少年会成为一名出色的警察也说不定。
诸伏景光在心中暗暗想到。
不过,毛利小五郎显然不这么想,他揍了工藤新一的脑袋一下,斥道:
“小鬼,不要随口推断别人的家事啊。”
说着,他按着男孩的脑袋给沙罗道歉:“抱歉啊夫人,你看,这小鬼不懂事而已,我绝对不是看你们不熟才来搭讪的——”
毛利兰面无表情地拧了毛利小五郎的大腿一下:
爸爸,你的目的已经全都暴露了。
不过,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姐姐。
舒展的眉眼充满古典韵意,就像是她女儿节的时候母亲送给她的昂贵又精致的人偶。
但她却一直坐在这里,呆呆地望向海洋。
看起来很寂寞的样子。毛利兰稚嫩的心灵中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心地善良的小女孩体贴地问道:“姐姐,你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诸伏景光心头一紧,还没等他说话,沙罗歪了歪头:“玩?”
毛利兰兴奋地点点头。
“我们在玩抛接球的游戏,不过园子从刚才开始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爸爸说他不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姐姐你愿意和我们一起玩吗?”
毛利小五郎不屑道:“哼,像人家这样优雅的大美女,怎么会有时间和你们玩这种游戏,我看夫人不如和我一起去喝一杯——”
“好啊。”
沙罗点了点头。
毛利小五郎、诸伏景光和一直暗中观察这边情况的赤井秀一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沙罗。”
诸伏景光皱着眉,不赞同地喊了一声。
表面上是提醒她注意任务,实际上是不放心身为组织成员还有“疯子”之称的香槟,和小孩子单独呆在一起。
沙罗摇摇头:“没关系,我马上回来。”
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勾勒出一抹微笑,让那张虽然精致但没有一丝人气的脸上,焕发出了别样的光彩。
穿着和服的女子走了几步,把苍白纤细的手掌搭上毛利兰的头。
在诸伏景光愈发紧张时,那只手轻轻地在毛利兰的发顶上抚摸了一下。
挂着一抹看起来不是很熟练的温柔微笑,沙罗坚定地说道:“我可不会让女人失望,就算是小女孩也一样。”
诸伏景光一顿,心想:这话怎么怪怪的。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这种轻浮中带着温柔的语气,让他感到似曾相识?
这时,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从他们身边飘然经过,她走向船的栏杆的方向,好像是想站在船缘上近距离看看海水。
随着女人柔软轻摇的脚步走过,一阵淡淡的香水味也随之飘过。
诸伏景光没有注意到她的经过,直到他看到了——
沙罗和毛利小五郎的脸上出现了相似的陶醉神情,直愣愣地看向那个女人的背影,就像有一颗粉色的桃心要从他们的眼睛中蹦出来一样。
诸伏景光:……
赤井秀一:……
工藤新一看了看沙罗脸上的神情,又看看诸伏景光顿住的表情,拽了拽诸伏景光的袖子。
当诸伏景光顺从地半蹲下来准备听这位小朋友又有什么发现的时候,男孩却在他耳边耳语道:
“叔叔,你们是形婚吗?”
————
“然后呢,你是怎么回答那个小孩的?”安室透兴致盎然地问道。
诸伏景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和工藤君说,香槟只是比较欣赏那位小姐的穿着。”
安室透问道:“他信了?”
诸伏景光沉默了,他觉得工藤新一应该没有被说服。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于是诸伏景光把话题转移到原来的方向上:
“所以,我觉得香槟好像……”
安室透开玩笑道:“你该不会想说她是个好人吧?”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