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多斯简直牙根痒痒。
他冷笑着转头:“上次你和我去靶场,你还记得自己的子弹打到哪里去了吗?”
沙罗记不起那么遥远的事了,她摇了摇头
卡尔瓦多斯咬着牙一字一顿:“你、打、到、门、上、去、了。”
他真的不想回想。当时也在靶场练习的科恩与基安蒂,在听到动静后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着同情的欲言又止。
好像隐约记起有这回事,沙罗迟疑地辩解道:“可能是因为门和靶子离得比较近——”
“门在你脑袋后面。”
沙罗闭上了嘴。
赤井秀一陷入沉默。
纵使木仓法出神入化到能某种程度上忽略常规认知上的物理规则,让射出木仓膛的子弹转弯,赤井秀一也无法想象:
到底得是什么样的狙击方式,才能把子弹打到自己身后?
下了天台,三人并不同路。
准确来说,是沙罗和卡尔瓦多斯要回基地交任务,但赤井秀一还暂时没有获得进入基地的资格。
赤井秀一也知道自己的进度已经前进了一大截,参与了组织的任务。放长线钓大鱼,他此时必须沉住气,以免被怀疑。
随意挥了挥手,化名为“诸星大”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坐进卡尔瓦多斯的车里,狙击手却没有立刻将车发动。
他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双眼放空的沙罗,沉默片刻说道:“贝尔摩德大人要回来了。”
沙罗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前额重重磕上前挡板。
卡尔瓦多斯被突然而来的声音震得一惊,皱眉道:“没撞坏吧。”
沙罗赶紧到处摸了摸。结果发现,前挡板倒是没被自己撞坏,不过在车顶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也不知道是原来就有的,还是被她撞的。
“……前辈放心,挡板没坏。”
卡尔瓦多斯怀疑地看了她一眼:“那就好。”
沙罗心虚地收回了手,然后倏然反应过来卡尔瓦多斯说了什么,惊喜道:“贝尔摩德大人回来了?”
贝尔摩德的行踪不定,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过日本。
——又或者她回过,但谁也没有察觉。
卡尔瓦多斯点头:“有一批卧底需要处理掉,贝尔摩德大人回来就是负责这件事的。
“在此之前有一些准备工作,她希望你能处理干净。”
沙罗兴奋地点头点到一半,想到什么,又迟疑道:“可现在都是琴酒大哥向我下达命令——”
琴酒大哥才是她的直属上司,要是越过他去帮贝尔摩德大人办事,难免不会产生什么越级的问题,到时候琴酒大哥对她有意见怎么办?
卡尔瓦多斯:……
香槟也就只在这些事情上动脑子,净想些离谱的东西。
把跨国犯罪集团当成正式会社,把出任务当做正常上班;
不仅把琴酒当成部门领导,还打算和所有成员都搞好“同事”关系。
骤然听到琴酒的名字,身为贝尔摩德的爱慕者,卡尔瓦多斯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这你不用管,贝尔摩德大人会和琴酒说。
“不出意外,行动组的人也会和你一起行动。”
毕竟,这是组织几乎近十年的重要部署。
沙罗不明白其中缘由,也不会去问为什么贝尔摩德突然回国,为什么一向互相保持距离的行动组和情报组开始频繁地一起出任务。
听说既能给贝尔摩德做任务,又能光明正大地得到现在领导的允许,沙罗兴奋地双眼放光。
卡尔瓦多斯看她这样,嗤笑一声:“知道我为什么提前告诉你这些吗?”
沙罗诚实地摇头,她知道自己也猜不到,干脆还是等卡尔瓦多斯直接告诉她比较轻松,
“因为我也会留在这里,直到协助贝尔摩德大人的任务完成。”
!
“那前辈,要不要一起去——”
卡尔瓦多斯瞪她一眼,打断沙罗兴致勃勃的邀请:“我在日本的这些日子,你最好不要来骚扰我——否则你别想和贝尔摩德大人一起出任务。”
这次的任务是组织的重要战略部署,卡尔瓦多斯要保证自己有良好的休息,在任务中能够保持最佳状态。要做到这一点,重中之重就是隔绝香槟这个让他心力交瘁的存在。
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提前告诉她贝尔摩德大人回来的信息,以此当做个把柄威胁香槟离自己远点。
沙罗从善如流地闭嘴,乖巧地点点头。
比起和卡尔瓦多斯前辈下班喝酒,还是能见到美艳动人又温柔和善的贝尔摩德大人比较重要。
——
站在沙罗的客厅中,萩原研二看着面前的一个箱子,陷入沉默。
“……”
“为什么是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