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散,直到彻底碎裂。 菏州的大灾及反叛像一个讯号,很快便有数个地方出现叛军,朝廷为此焦头烂额,自然顾不上菏州,随便派了个人来接任菏州知州。 由于此处刚刚经过大水,堤坝断裂,良田迄今淹于水中,百姓更是四散逃荒,像这什油水还全是麻烦的地方,但凡有人脉的都不乐来,因此某个被排挤出京城的倒霉蛋,便明升暗贬的成了这新知州。 新知州千百个不情愿,一路磨磨蹭蹭,原本不到两个月就能到达的路程,他硬是走了半多,等他到菏州时,这早已大变了模样。 若非城楼上那“菏州”二字,新知州简直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他询问身边丁:“此处便是菏州城?怎地与我想象中完全不同?” 瞧瞧这城楼,瞧瞧这派,瞧瞧那守城卫兵的精神儿!不仅双有神身材健硕器宇轩昂还——咦?! 新知州揉揉睛:“你掐老爷我一下,快,这肯定是做梦,肯定是。” 不然他怎会把卫兵看成人?! 他那丁也是缺心,真照他胳膊来了一下,疼得新知州龇牙咧嘴,言语间马车已至城下,一路畅通无阻的新知州第一次知道,原来进城路引不说,还户籍证明! 如若有证明,便需登记信息,从姓名龄籍贯到世来历特长……总只有他想不到,有人问不到,通通都登记。 来前,新知州还被一群心怀鬼胎的政敌请了酒,表羡慕他能脱离京城这滩浑水,话话外却讽刺他被贬出京,这导致新知州一度恨不得再拖延个小半,可惜调令下来不走都不行,他便狠狠路上消磨时间,只为不接菏州这烂摊子! 但朝廷下调令到上任,中间是有时间限制的,是能规定时间内到任便会受罚,因此新知州特路上“病”了一回,他“病”一个歌舞升平繁华热闹的地方,又写了请罪折子,这样即便继续磨蹭,朝廷也不好降罪。 他是真不想来菏州啊,谁都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钱钱粮粮人人,只有水淹的土地以及很可能产生的病疫及接连不止的荒。 可菏州境况若真如此糟,进出城的人怎地个个走路生风带笑容?还有守城卫兵,以及这比京城更高更安全的城墙…… 新知州递上了自己的路引及官凭,负责检查的卫兵一看,脸色顿时有变,她先是向新知州行礼,随后朝旁边的人使了个色。 新知州成功进入菏州,这一进去,可比外更让他惊讶不已! 这、这是本该寸草不生鸟不拉屎荒芜一片的菏州?! 大街上人鼎沸,行人络绎不绝,道路两旁尽是叫卖的小贩,商铺酒楼林立,虽比不得他所见过的鱼米乡,却也能称得上是欣欣向荣的富庶地了! 距离水患过去不到一,菏州竟有如此生机? 他回朝有望、回朝有望呀! 新知州兴奋的险些从马车上跳下去!此番前来菏州,他连眷都有带,一来是怕麻烦,二来也是想,万一出了什事,好歹能留个后。见菏州竟有如此勃勃生机,他感叹道:“早知便将夫人与孩子们一并带来了。” 他那缺心丁却说:“老爷,这不正好嘛,夫人远京城,这回可管不了你纳不纳妾了。” 新知州一听,心想也是,他娶了个母老虎,每天将他管得喘不过,偏偏他又法对夫人如何,毕竟他是靠夫人娘才有的今天,但现天高皇帝远,他就是纳上十个八个妾,天天寻花问柳,夫人也管不了! 理想总是美好的,实际操作起来如何,那得另说。 怀揣对未来的希望,新知州终于抵达府衙,表露身份被迎进去后,新知州心想,这府衙中怎地尽是些人当差?难不成是暂代菏州知州一职的那位大人有什特殊癖好?那也不至于选些毫不纤细美丽的人吧? 这些个府兵差役……说句不好听的,新知州觉得她们一拳头能把他脑浆子都给砸出来,给他一母老虎无处不的恐惧。 新知州有注到的地方,每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会露出一个味深长的神。 嘿,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