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梅的手上用了用力气,问道:“姐,你们团是不是要解散了啊?” “不知道,不用你管” 王亚娟没好气地说了妹妹一句,继续往前骑着车子。 王亚梅却是没理会姐姐的气话,继续问道:“要是解散了,你们怎么办?” 是啊,自己应该怎么办? 当年那么努力才考上的专业文工团,竟然说要解散就解散。 现在已经不排练了,大门都被封上了,办公室的领导都被抓走了,她们被迫喊了口号才放出来的。 妹妹的话让她的心也乱着呢,上面只说了让等,可等到什么时候没人能说得清。 她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去参加活动,要么就留在家里别出屋。 哪条路都不是她愿意的,舞蹈演员,真要是在家里蹉跎半年,再想上台,心理这关都不好过。 她也问过了,没人能说得清这阵风什么时候能过去,这文工团解散了,什么时候能恢复。 如果真跟母亲所在的艺术团似的,把她们都派去扫厕所,她哭都找不着调了。 王亚梅也是见着姐姐沉默着不说话,便也就没再往下问,要是真给姐姐问急眼了,再把自己扔下,自己走回去可累人。 姐姐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她可不想再挨累了。 两姐妹就这么沉默着,为各自的前程担忧着,在凌晨的黑夜里前行着。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好透过白色窗帘,照映在书桌上,刺痛了昨晚翻开看的,忘记合了的书页。 还是李姝发现了那本红皮书无声的呐喊,翻过小身子,撑着脑袋望了望书桌上的阳光,又无力地跌在了枕头上。 早上了,该起床了,该出去溜溜了~ 李姝用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使劲撑着小枕头,撅着屁股爬了起来看了看叭叭麻麻。 嘿!睡的真香啊! “叭叭~” “叭叭~” “嗯……” 李姝晃晃悠悠地绕过麻麻来到了叭叭这边,习惯地坐在了爸爸的肚子上,小嘴一遍一遍地叫着叭叭。 她是不敢吵醒麻麻的,可她又想叭叭抱她出去玩,所以又不能太小声了。 这小家伙聪明着呢,可有眼力见儿了。 可叭叭怎么叫着干答应却不醒呢? 李学武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去爬山,不小心摔了下来,一块儿巨大的石头砸在了肚子上,怎么搬都搬不走。 奇怪的是,这石头还会叫“叭叭”! “叭叭~” “叭叭~” “嗯?” 李学武的噩梦被顾宁给推醒了,再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见顾宁翻过身继续睡,这才又不解地看向正趴过来的闺女。 得了,这下子不用周公帮他解梦了,会叫叭叭的大石头自己咕噜下来了。 “干啥?” “叭叭,玩~” 李姝瞪着大眼睛,脸上还有次模糊呢,小嘴可会说了,她想的都说的清楚,她不想的就给你含糊着。 李学武的眼睛都睁开了,无奈地看了顾宁一眼,知道是顾宁先醒的,不想起,这才推醒了他,让他领李姝出去玩。 真会安排啊! 李学武无奈地打了个哈欠,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这才不到五点啊,这熊孩子哪儿来的这么多精神头。 “闺女,商量个事吧,咱们再睡一会好不好?” 李学武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跟闺女商量着,可李姝不愿意听他的话,小手一个劲儿地指着门外,说着走,玩。 墨迹了半天,顾宁先不耐烦了,转回身瞪了李学武一眼,李学武总算是没辙了,起身穿衣服,也给闺女穿衣服。 今早的小家伙是要他伺候着洗脸了,一周一次,有的时候一周两次,看在这边睡几晚。 在家是不用他的,李姝跟着老太太一起睡,自然也是老太太照顾她。 “闭眼睛” 李学武抱着闺女站在水池边上,跟闺女说完便用水给李姝洗脸。 他自己洗脸都跟鸭子戏水似的,给李姝洗也是一样。 好在他知道自己啥德行,还知道给闺女围着一条白毛巾,不然早上这身衣服还得换。 等洗好了脸,又给已经不耐烦的闺女擦了香香,这才抱着她往外走。 李姝的脸上又有了笑意,跟刚才站在一边看着叭叭洗脸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