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平行宇宙……围绕时间旅行的问题数不胜数,他们的行为可能会产生严重的果。
佩因特用那翠绿的睛看了会诺尔,他的笑意变深了:“哇,大人,这真个好问题。其实严格来说,们一回事。”
他从袋里掏出一支画笔模样的魔杖,在手里随便一转,空中浮现出一个歪歪扭扭的人形图案。
“命运洪流自有其流向,大人。一点来自未来的干扰改变不了什么——一位小贩的早餐从面包换成甜粥,这可改变不了时局的走势。”
佩因特随手给人形添了些红色,“换句话说,两位可以将‘命运’想象成一个健壮青年,你们的到来只会给他添加一些擦伤,那些微不足道的伤会自己愈合。”
“如果我们选择把这位‘命运’杀死呢?”忒斯特状似无意问。
“哈哈哈!”佩因特大笑起来,“不要太小看命运,疯修士。你做不到的,没人能真正改变去。”
“等回到去,你们能够影响的,只有那些本就不重要的人——那些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死活都不重要的微尘。无论他们欢笑还嚎哭,死在盛夏还寒冬,他们没法给那洪流留下任何‘擦伤’。”
诺尔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本能不喜欢这个说法。
佩因特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道:“至于那些重要的生灵,你们的本能会告诉你们不要接近、不要出手。那感觉就像站在万丈崖边,你们绝不会认错。”
忒斯特扬起眉毛:“如果我一定要出手……”
“手前那个瞬间,你会被宇宙的法则湮灭。就结果而言,你还没能改变任何事。就像果实会从高处落,月亮绕着世界旋转,大人们,大自然的意志无法违抗哪。”
佩因特意味深长挥了挥笔,他面前的小人图画烟花般炸,“哪怕巨龙从万丈崖边跌下,也会摔死的。”
原来如此,诺尔凝视着手中的小瓶。
没有什么蝴蝶效应。喝下这个可疑的玩意,他们会真的回到去,但无法改变那些“大事件”,哪怕拼上命也不行。
这样也好,听起来不会有太严重的心压力和道德困境。
诺尔不由松了气:“还有我们需要知道的事么?”
“哦……”
佩因特收起魔杖,他咧嘴,句尾越飘越高,“嗯,这样的。为了降低对去的影响,使用者回到去,咳,身体会出现一点点改变……没事的!不重要!不会影响你们的能力,只一点点外观上的改变……”
诺尔的一颗心猛又提了回去:“什么改变?”
佩因特嘴角越提越高,满脸都憋不住的笑:“哎呀,其实说起来挺好玩的,我建议保留这个小小的悬念……”
……
夜长梦。离幻境,忒斯特叫了两杯葡萄汁。他们钻入巷,当天就喝掉了“时间回溯”,还不忘让影狼本恩舔了一。
诺尔往蜡烛身上倒了点,祈祷能够顺利生效。
不根据佩因特的说法,“时间回溯”结束,他们会自回到喝下药水的下一秒。就算蜡烛被留在原,论上也没什么危险就了。
饮下血剂之前,忒斯特给腰包装满了食物,又为那瓶药剂来了大概一打检测魔法。事实证明佩因特个守信的乙方,他的说法没有任何问题——包括药剂非常难喝的那部分。
就算吃了这么稀奇古怪玩意的诺尔,都觉得自己在品味盛夏垃圾桶底的汤水。
药水刚入喉,诺尔就被呛得睁了。
方才他没有感受到任何变化,此刻却看到了正午的太阳。
黑夜变成了白天,他们似乎还在原本的那条街上,只巷外的景色有着微妙的改变。世界在悄无息中重置,诺尔瞬间忘记了嘴巴里的怪味,愣愣看着面前的一切。
十几秒,诺尔缓缓扭头,看向身边的忒斯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去他大爷的“一点点外观上的改变”……此时此刻,他面前的一切都变得无比巨大,不,准确说,他们两个变小了。
一片叶从他身边飞,差点把诺尔直接撞倒。他艰难站稳,比较了下自己和叶片的尺寸。
好消息,他们没有沦为拇指姑娘的大小,“背叛者”和坎还在,他们的随身物品都按比例缩放了一下,两人不至于赤身露体。
坏消息,他们两个就比中指长那么一点点……
两人沉默站在巷内,看着巷外的行人大脚踩来踩去。那些沾满污渍的脚底板抬起又落下,活像某种混沌的躲避游戏。
忒斯特四下张望了片刻,打破了沉默:“哎,亲爱的,其实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