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首是瞻。”话落,他不紧不慢地朝着对面桌案后的人躬身行礼,淡声道:“父皇,儿臣救驾来迟。”
话落,皇子像是终于被唤醒记忆,他快速抽出腰间长剑,跨步到桌案后一把拽起身穿黄袍的皇帝。
“元烨,你个下贱之人不要叫我哥!”他用刀逼着皇帝,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就算你今日救下这个老不死的,他也不会将皇位传给你!”
元烨浅笑着没说话,就听他继续道:“你还不知道吧,我母妃贵妃娘娘,她如今怀上了皇嗣,太医诊断她腹的胎儿乃是皇子,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要你和小十三争?我从来没见你们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
听到这里,元烨的神情终于出现细微的裂痕,浓如墨色的眸子扫向远处的皇帝。
元烨勾唇笑道:“父皇竟连儿臣都瞒着。”
须臾,他转而道:“不过父皇终究是儿臣的父皇,我怎会如哥一般狼心狗肺?”
说着,他从身后随从手接过一柄长弓,银色寒锋搭上弓,扬臂张开弓弦,随着他一声“父皇,儿臣这便救你”,箭矢如流光般飞速射出。
对面皇子看着眼前朝他射来的长箭,只犹豫一秒,便扯过身前皇帝的肩膀将自己牢牢遮挡在后。
箭矢穿透血肉,出“噗呲”的声响。
随即,官家满脸不置信地吐出一口鲜血,他垂眸看着射进胸口的箭矢,这一刻竟不知该怨毒地看向自己哪个儿子。
官家轰然倒地,就在皇子怔然的瞬间,远处的元烨飞速射出一箭。
箭。
元烨复重复道最初进入御书房时说过的那句话,“父皇,儿臣救驾来迟。”
说完,身后的侍卫一拥而上,将仰面几乎瘫死在地、仅仅吊着最后一口气的皇子拖到一旁。
元烨穿过众人走到官家面前,满目哀痛的将他扶起来,任由他靠在自己怀。
黄色龙袍里渗出的鲜血不多时就染透了元烨的衣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元烨扶着人,压低声音,用仅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道:“父皇,哥还是心软了些,若他愿以贵妃娘娘其腹皇子的性命相逼,父皇会如何选择?”
闻言,怀奄奄一息的苍老帝王猛地一震。
半晌后,认命般垂眸道:“拿圣旨来。”
元烨挑眉看向远处的贴身侍卫,然而对紧咬牙关,是分毫未动。
他心一慌,敏锐地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当他看向远处的盛时,对竟干脆冷笑着别开眼。
元烨当即识到古怪,还以为是魏兰舟从作梗,见他依旧被自己手下的侍卫死死按压在地上,完全动弹不。
而他也没有任何挣扎之,显然认识到成王败寇,今日只要不是皇子继位,不管换做是谁,他都是满盘皆输。
这片刻的诡异沉寂让元烨额头霎时便冒出一片虚汗。
而一旁奄奄一息的皇子似是也察觉出眼前气氛的古怪,他瞧着元烨的侍卫压根不听从他的指挥,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元烨,你以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焉知自己不是那只螳螂?”
说完,他满脸狞笑瘫倒在血泊。
随着他话音落下,屋外信步走进三个男子。
为首之身长身玉立,深眸微垂,清冷寡淡的眉眼间蕴藏一丝浅薄的戏弄嬉笑。
刹那间,元烨如遭雷劈。
两个早已身染疫病不治而亡的人,一个此刻应该囚于天牢的人,此时怎会齐齐出现在他眼前。
元烨遍寻记忆,论如何也想不出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他分记这两人已死,如今是为何?
脑海的记忆疯狂翻涌,而他越深入去想,越觉神智模糊,脑袋剧痛比。
随着三人身后现出一个人影,元烨像是忽地白了么——只见那位应他所求、为他研制让人失忆秘药的师竟也站在对面。
似惊雷劈下,元烨脑闪过一道迷茫的空白。
他呢喃道:“你们没死,你们合伙篡改了我的记忆?”
那先前究竟生了么,难道他们早已从自己口知了所有的计划?
这一刻,元烨忽地觉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般所遁形,在大庭广众之下昭示着自己笑愚蠢的一切。
他终于识到,这一仗,他败一塌涂地。
“你们要杀了我?”
宁珩淡淡摇头,“皇子,至于该如何处置你,官家总有定夺,我们身为人臣,岂会做那等逾矩之事。”
元烨脸上露出荒唐难以置信的神色。
前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