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你可知晓如何了?”季子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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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珩侧眸看他,忽地笑道:“季小王爷真不知,还有意试探我的底细?”
季子焉抿了抿唇,沉默许久。
又过一会儿,他才笑着开口,像没有说过刚才的话般,直言道:“七皇子铤而走险的一招,也恰给二皇子做嫁衣。”
先前的战事本闹得人心不稳,再加官大开库,征民兵修建长生殿,这一桩一件本让百姓怨声载道。
更别说正逢洪涝,许多百姓流离失所逃荒来到上京城,在这种节骨眼上,官不仅不作为,甚至还要为满足一己私欲一意孤行继续以举力建造长生殿。
百姓早已对积怨已久,近日的疫病与开坛祭法可以说压死百姓的最后一根稻草。
面对如荒淫无道的君主,百姓如何能不乱。
有民愤,有□□,正成事机。
不乏有人趁机会拨乱反正,亦或者——大灭亲。
宁珩扯唇,咽最后一口干粮后拍拍手的碎屑,“二皇子以为自己能做大灭亲为民除害的第一人,却没到操纵这一切的人等着他如做。”
“到底篡权夺位,不论出于何种目的,百年后仍旧免不了为人诟病。”
“可若等二皇子逼宫杀掉如今的官,元烨能扣他一道弑君弑父的谋逆罪名,最后能堂堂正正登上那位置。等他即位后,饶二皇子一命,并以庶民的身份将对方流放,再用手的药方救治那苟延残喘的百姓一命。众人只会感叹他元烨不仅心仁慈,更为为民,乃一代明君。”
宁珩说完,身望屋外。
暗夜高悬一轮孤月。
月色黯,周围环伺的群星也愈发暗淡。
阴冷偏僻的夜色,直令人后背发凉。
床边的季子焉紧紧皱着眉,“弑父、弑兄,枉顾众生安危,陷万民于水火,江山怎能落入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的畜生手?”
闻言,宁珩默默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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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第二日清晨,小厨房才将药熬好端上来。
整熬药的过程,元烨全程紧盯。
尽管已经由两名侍卫分别采购药材,但元烨还多留了一心眼,两张药方分别有一味药无用的。
他独自挑拣好药,才交给人去煎。
药熬好,元烨亲自分出三碗。一碗自己先行喝,另外两碗则留给温雪杳的。
剩的药渣,则直接命手在他眼皮子底倒进铁桶一火烧尽。
做完一切,他才端着药碗走入屋内,他将其一碗搁置在外间的桌上。
屋内,温雪杳在窗的长榻边上坐着,瞧见送药的人宁珩忍不住微微皱眉。
元烨不知她心所,还以为她因为见到自己而感到厌烦。
霎时间,他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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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过了一瞬,他不知又到什么,脸上怨怼的神色顷刻间消失殆尽,十分好脾气地扬一抹笑,柔声道:“小姐,我知你现在不愿见我,但药总要喝不,算与我过不去,你也不能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温雪杳闻言抬头看他,只有元烨一人,他身后甚至连一侍卫都没有跟进来。
温雪杳告诫自己冷静,唯有冷静来才能更快出对策。
半晌,在元烨第三次催促出声后,温雪杳终于给出回应,她平静道:“若我不喝呢?”
元烨脸上依旧维持笑容,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商量的狠戾,“小姐,若你不肯自己喝,我只有用别的法子喂你了。”
“别的法子?”温雪杳古怪看他,见对方似笑非笑地抹了抹唇角。
温雪杳到什么,当即一阵反胃,几欲作呕。
元烨见她满脸厌恶鄙夷色,落在唇角的手指忽地僵硬。他也不清楚为何明明能预料出温雪杳的反应,却不惜让她误会厌恶自己,也执意出言逗弄她。
分明这结果不他所期待的。
元烨咬了后槽牙,正说什么,见温雪杳认命似的朝她伸出手。
少女的手心柔白,交错的纹路泛着淡粉的嫩色。
元烨喉咙一滚,将手的药碗稳稳放在温雪杳手心。
瞧见对方乖顺屈服于他的模样,他心隐秘的角落里叫嚣着升腾一股强烈的快感。
而这股快感还未维持片刻,一眨眼的功夫,见少女巧笑嫣地直勾勾盯着他,随“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