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她的兄温青了。
宁珩也清楚那一刻的自己为何执意要开口,但他就是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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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少女错愕的眸子以及意识后退的脚步后,他的心中升腾起一股隐秘的满足,没有再多说,径直转离开。
从回忆中抽出思绪,宁珩发现方才的念头的确自私了些,这样自私的念头也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
可论再重来几次,他可能都会阻拦温雪杳去江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舍得。
比起他的一己私欲,他更希望她能恢复往昔的音容笑貌。
黑暗中,宁珩扯了扯唇,缓缓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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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清早,温雪杳就踏上了出的马车。
她以为宁珩愿意跟去,毕竟除了季子焉救她一,实难看出宁珩并是很喜欢季子焉此人。
两人乘坐马车一路往城口去,忽然听到外一阵喧闹声,马车知因何也忽地停了来。
宁珩似乎想到,掀起帘子探头往外看了眼,帘子再度落时,他的上一片冷凝沉重。
温雪杳正算问探头外看看怎了,就被宁珩眼疾手快拉住,与此同时开口命令车夫道:“转西街绕一圈往城外走。”
等马车重新上路,他才松开温雪杳。
后者顺着风吹起的车帘一角,恰好看到前一条街道外,乌泱泱跪了一群人。布衣素衫,瞧着就是平头百姓。
“阿珩哥哥,方才那群百姓是怎回?”
宁珩扫了她一眼,也没瞒她,而是等马车走远了拐上另一条街才解释道:“可曾听闻今官家要建造‘殿’一?”
说是殿,仅是一座宫殿那简单,而是堪比皇宫般富丽堂皇,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及。
自然有所耳闻,提及此,连温雪杳一个内院中的女子都忍住皱眉。
明月楼建在北城中,官家知听了哪位仙风道骨的高僧谏言,认定北城暗藏龙脉,是真正的“龙兴之地”,于是惜举国之力建造这座“殿”,指望在此颐养天年。
可前朝才经过战火与乱世,今刚安定久,百姓才从经年累月的战中得到喘息,甚至比邻的海国带来的危机尚且没有完全消灭,偏在此时官家偏要耗费无数的人力财力建造这座“殿”。
最初官家还只是调用了军队,后来更是发展到借用囚犯、征用民力,顾百姓反抗,都执意征兵去建造新宫殿。
百姓堪重负,激起群愤便只是时间问题。
今看来,官家此举显然使得他愈发背离人心。
“劳民伤财,调度甚广,冗官蚕食,层层剥削来,最苦堪言的自然就是最底层的百姓。”宁珩冷声道:“且今年还因建此殿苛增赋税,若哪个地界遇上灾年,当地的百姓又何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雪杳想起方才透过车帘的匆匆一瞥,隐约记起临街而跪的百姓中似乎有人连上的布衣、麻衣都是脏污破烂的。
“方才那些人中,岂是还有流民?”
宁珩点了点头,“为求建‘殿’顺利,明知今饿殍遍布上京城,可官家还是执意要开坛祭法,这才彻底触怒民怨。”
谈及此,宁珩正好嘱咐温雪杳,“五日后便是官家定开坛祭法的日子,那日好好待在家中,切莫外出。”
温雪杳清楚宁珩此叮嘱她的原因,她能深居后院出,可宁珩作为皇城司指挥使,那日必然是要随行的,她忍住为宁珩忧心起来。
后者摸了摸他的脑袋,宽慰她道:“放心,我也会照应好自己,会让夫人担心。”
话虽此说,但温雪杳的心又岂能因轻飘飘的一两句话而平静?
她上一辈子也见过灾民遍布,因一口粮食争得头破血流的场,虽然这一世好似没有像上一世闹出严重的灾荒......
温雪杳脑中忽而闪过,子猛地一惊,后背由发凉。
她记得上一世她死之前,上京城中似乎闹了一场极严重的疫病,虽这一世涌入上京城的流民并像上一世那多,但会会......
思及此,温雪杳猛地抓紧宁珩的袖口,“阿珩哥哥,我突然想起一,我曾在书上看过,流民纷乱最容易引发疫病......”
“放心。”宁珩没有任她想去,“朝中大臣们何尝没有想到这一点,官家再何昏庸,倒也会任上京城真的乱起来沦为人间炼狱,此早已交待去命人多加防范了。”
温雪杳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