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皇都缘。
她不知晓自己死后元烨与二皇落得了如何下场,却知晓那位尚且年幼的十皇在出生时随母胎伴有先天之毒。
十皇的生母齐妃在诞下他后没多久薨逝了,十皇出生时因胎毒落下残疾,且体虚多病,被御医诊断活不过龆年,上一世也的确如此。
而元烨将和亲的人选引在季婉婉身上,论最后成与不成 ,实都是让官家的视线落在近些年淡出众人视野的八王爷身上。
会是她想的这般么?
宁珩与季焉说话都未避讳温雪杳,是以她本想留下多听两句,谁知被突然找的季婉婉打断,她不得不受邀随她离了厅堂。
温雪杳这一路得一步回头,旁人不知晓她心中的打算,还以她是粘宁珩了些。
季婉婉忍不住拿她打趣,“雪杳妹妹,瞧你这模样,我是不是不该叫你出?”
温雪杳想说是,但是注意到季婉婉挤眉弄眼的色,知她误会了。
她才刚轻轻叹了口气,没得及解释,听一旁的季婉婉捧腹大笑。
瞧那模样,便是论温雪杳再如何解释,想必她都不会信了。
她心中一哽,不知是不是最近与某人近墨者黑,当即便口道:“对了,婉婉姐姐,我怎么听说我表哥也动身上京城了?”
江南的消息比不得上京城中及时,一日姜与如乐公主的消息刚出,第二日传得人尽皆知。
恐怕此时从江南赶往上京城路上那人还以季婉婉是要奉旨和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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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婉婉没想到几日不见眼的小妮倒是学坏了,若换了平日她一毫不客气将人好好修理一番,此时碍于温雪杳身上有伤,便只要怒不怒地瞪她一眼。
明知故问道:“你那么些个表哥,我怎知你说的是哪个?”
温雪杳是学坏了,“自然是你此时心里想的那个。”
季婉婉先是一怔,继而整张脸都红透。
不过没多久,那张小脸又落寞地垂下,淡道:“你别胡说了,他入京也不知是的什么,我经此一遭倒是想通了,我父兄皆舍不得我,我便回多陪他们两年,想必算是我不出嫁,他们也不舍得赶我不是?”
这话倒是,八王爷先很宠这个独女,如今季婉婉又经历了一遭“和亲风波”,以八王爷惜女的性,回指不要将人捧上天。
别说季焉与季婉婉是一母同胞的亲昵,比之旁人是不同。
温雪杳瞧季婉婉的表亲,猜她并不是的放下路玉。
不由得,她想起自己和宁珩。有一段日,她也觉得自己与他的未是望了,路黑暗看不到一点儿光。
可要说转机,似乎也是那么一瞬,一件事、一句话,她整个人豁然通透地想了。
她有心想劝季婉婉,却又心知季婉婉与路玉的情况与他们夫妻二人不大同。
话到嘴边兜兜转转,最后合成一句:“婉婉姐姐,若他是寻你的,你便给她个机会吧。”
季婉婉有些意外的斜睨了温雪杳一眼,心道这丫头是近日自己了窍,竟也操心起她的事。
分明那时狩猎见她,还整日郁郁寡欢的模样,如今受此一劫,反将人身上那一缕愁思抽出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稀罕。”季婉婉不由叹了声,“不过你这话可有偏颇帮你表哥的嫌疑,我得思量思量。”
温雪杳也不拆穿她面上的喜色,清清浅浅笑着。
这边两人又绕着园溜了两圈,那边季焉派了的丫环寻人了,说是宁世要,找他夫人一道回府。
季婉婉憋着笑,细声细气学着方才那丫环的话道:“宁夫人,那吧?”
有季婉婉身旁的丫环看着,温雪杳到底脸皮薄,没有再多反驳她,垂着脑袋挽着对方的手臂偷偷在腰下捏了一把。
丫环领路,“宁世与小王爷都在门外候着呢。”
两人点头,一齐往院外。
温雪杳一出,便看到那两道并排站在一起,长身玉立的两道人影。
皆穿着淡色的衣衫,但温雪杳一眼从背影认出了哪一个才是宁珩。
宁珩身量高些,也没有季焉站的那般挺直,侧脸垂眸,显然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不知思绪飘到了何处,是面上还装模作样,瞧着像是在与一旁的季焉说话。
但温雪杳了解他,那模样说是漫不经心或是有几分敷衍都不过。
这人是有些不耐烦了。
温雪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