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一人身穿白衣,就站在门前!
刚才那敲门之声,竟不是此人在外敲响,而是在内。
来人手中玩耍着一把匕首,脸色有些苍白,似是伤势未愈的样子。
“张良,张子房。”来人笑看张子,道:“君上有请。”
“汝君上是……”
“嘘。”
白衣人身影一闪,便将匕首放在化名张子的张良脖颈,以行动打断张良说话,一根手指竖在自己嘴边。
“别说话。”
以迅捷不可思议之速度,窜到张良身边的白衣人,似笑非笑地道。
“汝有……”
“唉,不配合。”
白衣人以刀柄重敲张良后脑。
可怜张良一句完整话都没说出来,就已晕厥当场。
“这看着也没君上说的那么厉害啊,这就是天下最擅用术的韩人?还要我不能听他说一句完整的话,吓唬我。”白衣人有些失望地道。
他正要带张良离去,忽然头有些眩晕,一惊之下,急忙带着张良跳窗而出。
啪嚓~
这声响惊动了睡在隔壁的张良同伴。
“贼人休走!”
一拎着大铁锤的壮汉身体仅着单衣,着急忙慌地破窗而出,冲着那一身白影追去。
刷刷刷~
八个身披黑色轻甲,手中皆持有雪亮寒刀,不苟言笑,覆有面甲的刀客拦截住壮汉。
壮汉救人心切,奋力抡锤,要砸出一个缺口,破开八人拦截追回张良。
当~
这一锤抡出,本是照着一人砸下,却是八刀齐接。
一刀壮汉可轻易凿之,破阵而出前去追击。
但这八刀齐出,壮汉身形一震,不进反退。
“你行事何事能不再鲁莽?明明是个刺客,却被君上冠以莽夫名号,你不羞也?”
白衣人就是荆轲,他携人而行,被一身穿黑色短打,赤裸双臂在外的男人拦住。
“你别说风凉话,你科学家名头比我又强到哪去了?我头有些晕,快看看怎么回事。”
被称作科学家的黑色短打男人捂住口鼻,掰开张良的手。
只见张良手中湿漉漉的,还有黄色粉末残留痕迹。
一瞬间,荆轲只觉眩晕感又有加重,急忙也掩住口鼻。
“没见过的迷药,效力极强,值得研究。”
科学家从张良身上撕下一片布片,擦净张良手中痕迹,将布片折叠两次,然后踹入怀中。
“迷药?怎如你一般!他是不是有什么狂疾!”荆轲气急败坏,道:“他难道每晚都先吃解药?”
荆轲话虽然没说完,但科学家明白荆轲意思。
迷药不分敌我,如果没有吃解药。
以荆轲都要晕倒的话,张良更不会幸免。
如果不是有狂疾,谁会每晚睡觉先吃解药,然后再在房间里布上迷药——是药三分毒。
“动动脑子,这迷药没有化开,很明显是临时打湿。应该是这药一直在他袖口。在你出现他视线的第一时间,他才打湿了此迷药。他没有吃解药,你和他一起被迷倒,明日他自有同伴。”
荆轲不信,道:“你这说的漏洞百出,那若是我同伴先到,他岂不是仍要受制。”
科学家懒得搭理荆轲,挥挥手要荆轲赶紧带张良离去。
荆轲得不到解释,赖着不走。
科学家无奈道:“你被迷倒,证明房间里迷药浓郁,你同伴进入不被迷倒?”
“那他同伴进入不被迷倒?”
“他同伴不会提前吃解药乎?”
“你方才还说他没有先吃解药。”
科学家深吸口气。
君上能不能把这个莽夫给逐出长安君府?这等没脑子之辈,留他作甚?气人乎?
荆轲转转眼球,方才恍然大悟道:“我懂了,张良没吃解药,故意释放迷药。到明日他同伴不见他人,就会先吃解药来房寻他。七国以韩国最擅术,韩国以张良最擅术。这贼竟奸诈至此,君上诚不欺我也!”
这天下最擅术者,应是君上才对。
科学家默默心念。
“快回去吧,别让结巴等急了。”
“诺。”
莽夫走之。
科学家身影飘摇,片刻即到持有铁锤的壮汉,和八刀客的战场。
“停手。”
“唯。”
八刀客应了一声,依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