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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瑞斯消失了。他很可能来日本了。小心。——绿川唯。”

降谷零走了不久,松原旋律就收到了绿川唯的消息。刚看完,病房外传来哒哒的脚步声,随后她便看到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对方有着一头银色长发,那双大而犀利的眼睛,在一落到她身上瞬间柔和了不少。

“旋律。好久不见。”

银发、双色瞳。松原旋律一眼就想起库拉索的身份特征。

内心的亲近感自然升起。她眉眼微微弯起,柔声喊道:“库拉索。”

银发女子放下行李箱,走过来虚虚抱住了面前的黑发少女。摸了摸松原旋律的头发,她才放开:“我给希月打了电话,她关机了。就直接过来了。伤怎么样了?”

“有志保的药,这两天就能出院了。”松原旋律不太在意道。

不得不说组织的眼光很好,志保在药物研究这块,确实继承了她父母的天赋,研制出来的伤药,恢复得比其他药更快。想到志保在邮件里对她的‘谴责’,松原旋律忍不住想笑。

看了看松原旋律后背的伤,库拉索露出极为不赞同的神色:“你是个侦探,完全没有必要和罪犯一对一。我可是听说了,你差点就玩俄罗斯转盘了。”那东西是赌命的。

早年认识旋律的人,都知道这孩子一直有‘自毁’的倾向。这个倾向在离开组织后,就隐藏了起来。可经历过她状况崩溃的人,都不会忘记,只是不敢提,害怕一提就触碰到了什么禁忌。

想到前天希月给她电话说旋律不见了,库拉索双臂不自觉收拢,把头靠在旋律的肩头:“你别忘了,答应了我们。要活下去啊。”

是尽力或努力活下去吧。松原旋律暗自叹息,不要隐藏词汇啊。库拉索。恢复部分记忆的她,才不会觉得过去的‘她’会直接这么说。

活着。对于过去的‘她’来说,是多沉重的词。

偏偏一个个都跟她这么说。

一个个都拼命地希望着、争取着。

全都是笨蛋。

“我知道了啦。”松原旋律无声吐了口气,拍着库拉索的肩膀,转移话题道,“我听说厄瑞斯不见了。”

库拉索直起身子,她知道厄瑞斯和旋律之间的‘恩怨’,眉间不由蹙起,双色瞳在严肃的表情下变得格外的犀利:“如果是厄瑞斯,那他很可能是来日本了。”

她没问,松原旋律为何会知道厄瑞斯那边的事,只道:“厄瑞斯上次从日本回去后,被关了禁闭。”

这事松原旋律很早就知道了。厄瑞斯被关了禁闭。为此希月还高兴得小小庆祝了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你特别关注。好像见到你之后,其他任何事都不再放在眼里了。”库拉索的脑海里飞速闪过有关厄瑞斯的画面,每个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前后进行对比,只得出一个结论,“他的确是非常在意你。”

哪怕这份在意,有时令人毛骨悚然。

但那个疯子眼中说起旋律时的明亮,就像是生命被点燃了般。疯狂、诡异中,又带着某种眷恋。总之很古怪。

库拉索没见过这种类型的人,说不清楚。就连朗姆都为之头疼。

“厄瑞斯没有搭档。除了炸.弹和任务,他从来不注重任何事。只听从朗姆的命令。朗姆是将他从垃圾场回收的人,并且在他身上做了不知名的实验,让他重获新生。”

对于厄瑞斯这些人,库拉索要知道得多得多。

这里的垃圾场指的是组织被废掉死掉丢弃的地方。里面有各方面的实验垃圾,以及人。

也就是说厄瑞斯很可能是某次实验或训练中被废弃,也许是死掉了的‘器材’。是的。是器材,是物品,是垃圾,是实验体,是小白鼠。唯独不是‘人类’和‘生命’。

被废弃或死掉的厄瑞斯,意外被朗姆发现,带了回来。

“有关厄瑞斯的情报并不多,朗姆把人带来时就失忆了。厄瑞斯还是朗姆给他取的名字。听说他被朗姆捡回来时,身上近乎腐烂,所以做过整容手术。”

失忆?整容手术?厄瑞斯竟然有这样的过去吗。

松原旋律沉思了会,抬头问:“库拉索你知道朗姆的真实身份吗。”

组织里关于朗姆的身份传闻千奇百怪,连男女老少性别年龄都不太清楚。希月作为朗姆的下属,至今都不清楚朗姆真实的长相。

“我见过朗姆,但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他的真实长相。你知道的,像贝尔摩德她就是个易容大师。谁也不知道朗姆到底有多少能力和身份。”库拉索思索道。

不清楚长相和身份。这才是最好的保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