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活生生的‘人’。当下有个主动上门的妙人,我若是不好好戏耍一番,那岂不是辜负了老天送来的这番美意?” 恬不知愧地顶起了下巴,易三戈抬手摸了摸嘴角,他眼看向尾九郎,平日那张威武正气的大脸盘上少有的出现了几许玩味笑容。 如此明显指示,就差指名道姓了! 众人明了,那灰衣士子妥妥的就是尾九郎! 这二人,关连之深,居然还有这么“深刻”的一段记忆,是当事者尾九郎都被蒙在鼓里的真相! 此真相倘真为真,那尾九郎待在沣县三年,岂不真被易三戈耍得团团转? 在场之人不在乎这两人之间纠缠有多可怜可恨。 可易三戈将话说得这般暗昧,再看尾九郎嫩生的脸蛋,明知这两人不可能发生什么,他们也总会忍不住地浮想联翩一番。 易三戈倒是不知羞耻的坦坦荡荡,但他这话对士人清高的尾九郎来说,简直是莫大侮辱! 两鼻子冒烟,气得尾九郎愣是半响没缓下来。 “你久待沣县,何去梁南郡绑他作甚?”冯县令忖量问道。 一个是混迹市井的卑俗之辈。 一个是纵横上流的白衣秀士。 毫不相干的两种人生怎会并连到一起。就凭沣县诸人对易三戈的了解,一望而知,他绝不会是那种会无故发泄怨恨的小人。 难不成这二人之间……还藏着一层别样的恩怨情仇? 听了半宿的故事,此时众人脑海之猜测,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块去。 “我本不欲伤他,可谁让他倒霉正巧呢?” 摸了摸鼻子,易三戈轻耸着两肩说出了令在场众人大跌眼境的话语。 “易三戈能在沣县安身立命的确仰仗宋县丞贵手,这一点易三戈铭记于心从不敢忘记,我也曾望追随着宋县丞,但他与我终归不是一路人,道是不同不相为谋,既然沣县待不下去了,那我走到别处便是。” “只是我人还未出谯川郡,便在陈县遇到了一个麻烦的挡脚石,宋沛郎!” 易三戈无奈地摇摇头,“事情一茬接一茬,还没甩掉他,又碰见了落入险境的冯长史家的千金公子。一群失狂的亡命之徒,我一人本就难以应付,偏他还要逞强跳出,不自量力地乱插一脚!” “英雄救美,后面之事你们从尾九郎口中也知道了。只不过他不晓得的是,这背后还有我的存在。” 易三戈得意地指了指自己。 他挑逗似地看着全身颤抖的尾九郎,那双青灰色的大眼仁仿佛又逐渐迷醉了起来。 “那日除了宋沛郎,本官不曾闻之还有旁人在内。”冯石溪谨慎说道。 “自然,有清风霁月的宋公子在场,怎会有人记得莽夫一头呢?易三戈也不是什么所谓的‘正人英雄’,甫一出手顾及不了那么多,这赤拳无眼,一不当心便就落在了冯长史一家的眼睛上!” 易三戈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僵硬的手臂,大手成拳恐怖如斯,只需轻轻挥动一下便能将人砸晕过去。 冯石溪沉默着咬牙,矗立的双肩瞬间萎靡了几分。 “这一切起始本应与你们无关,但你们一个一个硬要插上一足自寻死路。宋沛郎不愿接受,你却贪心自私地替他揽下了这根夺命高枝,恶果自食,你有现今的下场,这三年之历是你该受的!” 易三戈无情的手指遥遥指中尾九郎的鼻尖! 他散漫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展示在了众人面前,可是在那眼梢的阴暗一角,却是灵敏地闪过了一道极为锐利的清醒。 “收起你这副惺惺作态!”孙县丞愤慨难平。 “若不是有你哪会有这么多麻烦事情,说!你背后对冯县令还使了什么诡计?” 恶巴巴的目光,孙县丞眼中的易三戈就是一切万恶之首。 “哈,孙县丞说笑了,什么诡计?易三戈不过是用上了一些小手段拿回了我该得的东西而已……”拍拍沉重的脑袋,易三戈又懒怠地眯起了双眼。 “你该得?你凭何!”那副无畏萧洒的姿态深深地刺痛了孙县丞的眼睛。 “凭我易三戈用了半条命救下冯长史的千金公子,如此珍贵,我岂能由宋沛郎顶了这份恩?我自然是要讨回来的。” 登门不要脸,易三戈言之凿凿地耍起了无赖,“刚巧我还缺一个容身之地,既然有了这个好机会,何不就留在陈县呢?多好,还是在谯川郡府,比沣县小小一个县丞强多了!” 小拇指轻蔑一伸,易三戈顿时给自己招了满身凶光。 但现在的他压根就不在乎自己在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