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那垂下的眸底亦是一片自恼之意。此刻的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与蠢货待久了,现下自己这脑子也迟钝愚笨起来。竟忘了此刻与主子一道用饭的外人。 “此事我自有决断,还用不着别人来插手。”封直幽黑的眸底瞬时怒意满目,厉声疾言道:“倘若凉州再送来之信,丢与潲水即可!” 将死之人妄想掌控他的人生,简直做梦。 黑衣男子垂头不敢出声,迟疑欲言间还是抬起双臂拱手应下。 封直似还沉浸于方才怒言之中,双眉紧锁,额上青筋也隐隐爆出,粗重的鼻息在这安谧之处格外清晰入耳。 但略听之下,不难发现膳厅阁中传来的捶声呜咽。仿佛垂死之前的最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