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灵不灭，在大轮回循环之中，往返自然，散布宇宙八荒。

万古匆匆，无数的巧合之下，各种粒子碰撞，大部分曾经的真灵碎片重新聚合，演化成为另外一个人。

两朵相似的花，一花凋零，一花绽，最美的光彩在未来。

这便是遮天大宇宙的轮回的真相。

「这样的轮回，太看运气了，概率虚无缥缈。」

道衍大帝感慨一声：「难怪万古岁月只有几桩神迹，且发生在大帝周身，也只有大帝才有机会等到那朵花儿绽放。」

「不，道衍。」

张若虚纠正道：「不是大帝等到花儿，而是相似的花，为大帝所绽放。」

道衍一愣，若有所思，拱手下拜：「老师的意思，是因为大宇宙垂青大帝。」

「这是一个方面，大帝执掌天心印记，自然能引来天魂。」

张若虚笑道：「除此之外，还是因为成道者足够重。」

重？！

不仅是道衍大帝，就连元皇都为之一愣。

万古岁月众多成道者，虽然不是人人都像雪月清绝代风华，不死天皇容颜妖艳，但都是一时俊杰，各有风姿。

特别是成帝之后，举手抬足之间，有道韵加成，具备独特的气质。

道衍大帝出身永恒星，科技昌盛，基因飞升，数百代下来，永恒子民人人皆是俊男美女。

元皇未成道前，亦是出身王族，血脉浓厚，威严霸道，气质非凡，迷倒万族少女。

哪怕是平凡如张百忍，亦是有神秘的吸引力，眼童明亮，如同两洼仙泉，清冽而透彻，让无数仙子圣女折腰。

万古成道者中，唯一能与重字挂钩，恐怕只有冥皇段德这个死道士，轮回九世，帝尸通灵，容貌没有一点改变。

「天帝说重，是指着大帝在时空中，命运长河上占据的比例。」

元皇突然反应过来，试探性问道

道衍大帝恍然大悟，若是以命运之道论，大帝执掌天心印记，如同天道化身，位格何其之高。

但是大帝之两个概念，就足以压塌星河宇宙，形成一个无比浩瀚广阔的黑洞，无数概念，能量，信息，物质，统统朝着大帝本身倾斜。

可以说，当世大帝便是气运最庞大的汇聚体，大帝所在，便是宇宙中心。

万事万物都被当世大帝影响着，万事万物也朝着当世大帝靠近。

这便包括了天魂，地魂，以及真灵碎片。

只不过，大宇宙广阔无垠，散布在宇宙的真灵倾斜速度太慢了。

即便能活两三万年的大帝，也很难等到，只有红尘争渡数十万年，数百万年的天帝才有机会。

「确实如此。」

张若虚侧目而视，颇为意外道：「你研究过命运之道，我记得你并非命运成道。」

元皇一脸唏嘘道：「年轻的时候，遇到一个精通因果命运的变态对手，为了不被打死，也就多学了一点。」

「原来如此。」

张若虚目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大笑一声：「这便是因果，也是命运。」

「元皇，你可愿重回太古，再活一世。」

元皇如遭雷噼，定在原地，难以置信问道：「明仙王能让我能回去？」

「仙王自然不能，不过如今我大概不算仙王了。」

张若虚负手而立，连青春版的轮回都造出来，哪个仙王有这本事，屠夫葬主都做不到。

逆流光阴，掌控轮回，造化宇宙，开辟体系。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路上。

张若虚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处于什么境界，这不是诸天任何一个体系，因为他已经超脱了体系的范畴，走上了自己路。

如果真要论的话，得找有一个准仙帝打一架。

毕竟遮天人，遮天魂，所谓的战力都是打出来，能打死黑暗至尊就是至尊，能干翻禁区就是天帝。

至于境界，大燧有一句话说得好，境界的本质是对道的理解出现了关隘，这才产生境界的划分，如果对道的理解和领悟到了，境界壁垒便不复存在。

开道者之所以设立境界，是为了防止愚蠢的后辈偏离道路，才给了他们这根名曰境界的拐杖。

如今，张若虚已经不需要这拐杖，走出自己的路子，走出自己的体系。

一世法，遮天法，完美法，鬼仙***回道……诸般妙法叠加，重合。

「如果，真要强行定义这个境界的话。」

「我现在这种状态，可以称之为——天仙！」

一页修道古史，沧海成尘，雷电枯竭，诸天万界多少圣贤尘埃中，又有几尊天仙超脱。

如今，他已然成道。

张若虚洒脱一笑，神色悠然，抬手挥袍动时空，凌驾于诸天万界之上，脚下踏足是重重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