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日斩苦笑了一声:“但为了能尽快说到之后的正事,我还是稍微解释一下吧。”
宇智波富岳没有回应,一幅“请您表演”的晦暗神情。
“我之所以会在这种时候离开村子,是因为大名之子遭遇刺杀,所以亲自前往调查。
“到了火之都后,卡卡西和两名日向族人去现场勘查情况,我自己则去安抚愤怒的大名。
“大概是前天晚上十点左右,卡卡西回到大名官邸回报,说已经找到了行凶者的落脚之处。只是这些凶手也已经被另一批人杀死,连尸体都被焚毁殆尽。”
宇智波富岳皱起眉毛,“你是说……”
“是,根据卡卡西的判断,行凶者被杀的方式,很像是各国暗部销毁重要情报人员的风格。但实际上,这手法本来是就是最重要的证据。”
三代点了点头,“能穿越层层侦查圈,能够在火之国腹地行动的暗部忍者,就只有木叶的暗部。
“我清楚每一个暗部忍者的行踪。大名之子遇刺的那段时间,唯有根部有人外出执行过任务,所以,我立刻想到了团藏。也许这一场刺杀,只是他让我离开木叶的手段。
“我当时的猜测是,他打算趁我不在,针对云忍和岩忍的使团做些什么大胆的事情。考虑到团藏也许会引发一起战争,所以我没有犹豫,立刻带人返回……”
猿飞日斩叹了一口气,“可我万万没想到,他要铲除的,却是宇智波。”
宇智波富岳冷笑一声。
“火影大人的下一句,是不是想说,这件事你从头到尾都不知情,最大的错误,只是失查而已?”
“……”
猿飞日斩有些疲惫地低下头,随后扫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义勇和左助,忽然说道:“富岳,你们多少应该知道那个叫炼狱杏寿郎的孩子吧?”
“杏寿郎大哥?”左助的身子一下子直了起来,满脸意外地问道:“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左助和杏寿郎很熟悉,应该明白那孩子,是个随时随地散发着光芒的人。
“他能让忍校里的宇智波族人放下架子和人交流,也能让日向家的孩子摆脱忧郁和苦恼。就算是老夫,和他交流地久了,也多少会受到一些影响。”
三代有些怀念地说道:“他有两句话我一直记得很清楚。一句是,以术掩道去做事,终究是要走向穷途末路。另一句是,不要把自己的幻想当成敌人,只解决真正存在的问题。”
“第二句我知道!”左助有些激动,“这是杏寿郎大哥给教给我的第一个道理!”
宇智波鼬看到左助的反应,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
【怎么我说的你就记不住几个?】
富岳听到这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所以呢?这和火影大人的嫌疑有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是,自从和那孩子有过几次交流,我就逐渐理解了,光明正大地沟通化解误会,有时候比那些阴暗的小手段更有效果。
“相反,如果预先把谁当做假想敌,那么对方的任何行为看起来都是可疑的,反而会让这种疑心逐渐壮大。这么多年以来,对宇智波,我就一直都在犯这两种错误。”
猿飞日斩有些感慨地解释道:“所以不久之后,我就收回了过去交给团藏的部分权力,不像过去那样任由他随意行动,也减少了对宇智波的监视,同时禁止他随意调查村子里的忍者。
“在找我抗议过几次后,团藏也就放弃了挣扎,渐渐约束自己不再肆意妄为,这也是我前几天放心把村子交给他的原因。
“但现在看来,我限制他的行动不仅没有起到警告的效果,反而将他逼迫到了疯狂的边缘。
“富岳,我说这些话,并非是为了之前的事推卸责任,而是想证明,这件事自始至终,绝不是出于村子的授意。
“无论你们打算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要把这一点作为前提。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局限,当成是整个村子的局限。
“如果你们那样去想象村子里的其他人,也就和我们当初犯了同样的错误。”
“这么说……”
宇智波富岳听出了猿飞日斩的弦外之音:“你是打算从火影的位置上退下来?”
“出了这样的事,我已经没有脸面和资格继续担任这个火影了。不仅宇智波无法信任我,日向、奈良、山中都是如此。无论团藏做了什么,我的那份罪责,也都是无法推卸的。”
猿飞日斩惭愧地低下头,“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把调查刺杀事件的结果据实报告了大名。想必再过三四天,新的委任状就会和我的职务撤销令一起到达木叶。”
“什么?”
一个和上忍们一起混进来的少年族人惊讶地滴咕道:“难道村子的意思,是让族长去做这个火影吗?”
在场的宇智波,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把这话听在耳中,默默把头转向了那个族人,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