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下。
这时,中忍终于感受到了阔刃上传来正常的重量感。
被蝴蝶忍压低的刀尖,带着他整个上半身向前向下倾斜,竟朝着抱着树拼命喘息地另一名中忍捅去!
“糟糕!”
蝴蝶忍越过他的头顶轻灵一跳,顺便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让他失衡前进的速度更快一份,也就彻底没有了转圜的原地。
那肺部受损、抱树喘息的忍者似有所感,眼神惊惧地转过头来,立刻便被宽阔的刀刃径直插入脖子,鲜血狂涌而出,将误杀同伴的那名中忍正面染得一片通红。
由于那阔刃刀的宽度本来就不下于人的脖颈,这一击无异于将同伴的头颅缓缓切下。
后者已然呆若木鸡,不敢把刀拔出来,否则就会真正看到人首分离的场面。
毕竟这一次他并非故意“误杀”,而是被人操纵引导的结果,被杀者也算是经常合作的老熟人了,还一起喝过酒……
“你不擅长捉迷藏,倒是很擅长对付自己的队友。用忍术打飞了一个还不算,现在又亲手把另一个的颈椎都切断了。你听到了吧,那骨头被分开的声音……”
蝴蝶忍毫无防备地出现在他身侧,玩笑一般地说道:“这个人之前,还说要砍掉我的头,当成棒球一样打出去。可他自己只是被砍掉头,就已经不太高兴了,你看他最后留下的表情,那是在责怪你吧。”
“你……”中忍嘴唇颤抖,双目圆睁,看向蝴蝶忍的表情像是在看白日里出现的鬼魂。
他哑着嗓子低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不要这么生气啊。我只想把你们打算对我做的事,先提前一步对你们做一遍,看看你们会不会觉得高兴而已。结果你们一个个自己也受不不是吗?既然自己都受不了,为什么会想要对别人去做这样的事呢?”
蝴蝶忍眨了眨眼睛,随后左手食指按住嘴唇,回忆似的慢慢说道:“我记得,你当时提出的建议,是要把我的心脏给挖出来哦。我没有记错吧?”
她说完这句,若有所思地盯着中忍的胸口看了一眼,随后有些懊恼地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冰刺。
“阿拉阿拉,可惜我手上的工具不太对呀。用这种没有锋刃的武器做你说得事,一定很艰难吧,不过你愿意配合的话,我倒是愿意多费点时间……”
她话音未落,就看到那名中忍面如死灰地掏出苦无。
他恨恨地瞪了蝴蝶忍一眼,接着便无比坚决,无比利落将苦无捅进自己的心脏。
“你这个……恶魔……”
留下最后一句遗言,他目光里的生机便一点点地熄灭,倒毙于地。算是目前为止死状最好的人了。
“我有不少在地狱里工作的朋友,就当你是夸奖我吧。”
蝴蝶忍笑容消失,俯身在这人颈部的伤口上探查了一会儿,口中喃喃说道:“看来,寄宿体使用查克拉也不是触发条件呢,真是奇怪的物质,到底怎样做才能激发它的生机呢?”
她舞了个剑花,将冰刺上的血液甩在地上,也将她让白藏在冰刺内部的绿色液体甩出来一些。那液体并没有直接融入血液,而是发生了一些有限的反应,界限分明地停在那里……
接着,蝴蝶忍跨过中年忍者,任由后者被自己呕出的白沫堵塞气管、身体疯狂痉挛颤动,慢悠悠地走到那名少年忍者身边。
少年被水砲玉命中,胸骨肋骨几乎全部骨折,已然是重伤之躯,但没有吐血,说明塌陷的骨骼没有伤到内脏。看来刚才那忍者对这个术的研究还不到家。
他看到蝴蝶忍走近时,忍不住想要后退。可他身后就是树干,所以无路可退。
见蝴蝶忍蹲下,一脸打趣地盯着他,少年恐惧之余,眼中涌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我什么、我什么主意都没有出。”
他慌乱地开口了,“还有,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本想拦住他的……”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那个双手剑忍者。
此时,通过蝴蝶忍之前的所作所为,少年已经确证了之前的猜测——
说要扭断别人手指的家伙被扭断了手指;把那美少年双臂卸掉的家伙被卸掉了双臂,甚至双腿也从胯骨上脱落;说要砍掉别人头的家伙被自己人砍(切)掉了头……
这个看上去无比友善的少女,就是在根据他们之前所说的话进行针对性的报复。
“我知道。”
蝴蝶忍不无欣慰地说,“你很年轻,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对折磨别人这件事产生罪恶感的人。既然你已经得到惩罚,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比起那些人,我倒希望你能活得越久越好。”
“那……谢谢?”少年用疑问地口气说道。
这时,二人头顶传来异响。
居然是蝴蝶忍的餸鸦·艳抓着蝶纹羽织,钻透树叶来到了她的身边。
“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