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闪失。 于是他指尖发力,将石子射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打中剑尖,直接将长剑打歪在地。 而沈青隐下一刻的动作,让李禅挑起眉毛—— 她没有逃。 长剑摔落在地,发出铮铮声响,沈青隐率先反应过来,身姿灵巧地扑向长剑,在地上滚了一圈,借力起身,用同样的姿势指向对方,带起了一阵不小的风。 李禅发现,她是有些武术功底,但并不精通,出剑的姿势标准,却少了力道与狠劲。 浪费了她天生的优势。 不过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李家的笼中鸟罢了,需要什么武功。 李禅还发现,这时她的鼻翼没再颤动,唇边挂起的笑意,也难得的与在李家时的生硬虚伪略有偏差。 她在得意,或者说,她很得意。 “我虽不缺钱,但也不胡乱丢钱呀。” 这应该就是她刚才想说又不敢说的。 少年嘴角一撇,小人得志。 他应该直接将这个乞丐杀掉,看她会不会被吓哭。 沈青隐确实如李禅所说般洋洋自得。 一息之间,局势逆转,好久都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你把药还我,跟我去见官。” “不要!!!”满身脏污的女人也没料到会变成这样,她刚刚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把剑摔在了地上,而眼前的女人梳着妇人的发髻,打扮光鲜,怎么看也不像是可以提动刀的人。 她近乎尖叫,焦虑爬上污浊的面庞,“我也是迫不得已!夫人您行行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眼看着她颤抖着跪伏在地,就要冲着沈青隐磕头时,一声哭啼又让她的脊背直了起来。 “哇——” 啼哭声也分散了沈青隐大半的注意力,不过她依旧不敢懈怠,让那把剑指向乞丐,上下打量了她几遍,见她面如菜色,盖满污迹,除了那双涌泪的双眼和哀求的嘴,实在难以看出她的本来样貌。 “你的孩子?”想到这包药的药效,沈青隐眼波轻荡,“你也是临盆不久?” 伴随着婴儿的哭泣,乞丐女嘴角搐动嗫嚅,猜不透沈青隐的想法,半天也不敢说不出一句话。 “算了,这药给你。”等不来回答,那婴儿哭的实惨,沈青隐,叹了一口气,利落地收好剑,此时才将帷帽取下来,露出一头乌发。 她伸手将发簪取下,本就松垮的发髻彻底散在背后。 她将递给前的女人:“这个也给你吧,应该足够你一段时间用的了。” “夫人……谢夫人!”女人不可置信地仰起脸,此时已泪流满面,“您的大恩大德,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紧接着垂下头,又要给沈青隐磕头。 沈青隐:“我不需要你磕头,你的孩子被吓醒了,你去看看她吧。” 她出身名门,这些首饰对于她来说实在微不足道,她也不计较方才的拔刀相向,她们母子的处境,实在是可怜。 二房的夫人需要这包药,听说是疼的,那她也差不多。 是只有她们这样,还是生产之后都会这样? 沈青隐没弄明白。 不过总算危机解除,才能让她静下来去想刚刚发生的怪事。 她重新将长剑抽出,手指轻轻触着刃边,微光漫下,正好有小半张俏脸映在生了锈的剑面上,细眉微蹙,紧盯着一处。 还真有。 幸亏她观察的仔细,不然很难看出剑头上有一处凹痕。 她刚刚没看错的话,是有一颗石子打掉了剑? 可…… 沈青隐抬头,仰望残旧的庙堂,除了摇摇欲坠的房梁和破洞一个接一个的天花板,并未觉出任何异样。 是猫吗? 可是猫碰下来石子,力道怎么能够打掉那把剑。 她将长剑转了个方向,看着那微乎其微的凹陷—— 难不成本来就有? 正思索着,落在她身上的光忽然暗了一瞬,眨眼间又恢复了正常。 方才,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光? 不是猫吧。 接下来,大小不一的洞口开始由近及远地暗了又亮,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掠过。 沈青隐握紧长剑,于其后追逐。 是她多心了吗? 她总觉得刚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