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寄淮便站直了身体:“陆总。” 初樱问:“你从医院里拿了药吧,他换药,你给他换。” 陆寄淮纠正她的话:“你给我换。” 沈诚看看陆寄淮,再看看新晋的“陆太太”,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药:“药在那。” 说完这句,沈诚非常有眼色地重新关上了书房的门,摆出一副“不叫我我绝对当个隐形人”的态度。 陆寄淮唇角往上一弯,抬手拎起袋往沙走,另一只手还不忘记牵着初樱。 初樱没见过陆寄淮一天内露出过这么多笑容,他这失忆真是连带着脾气好像变好了。 脑真的影响内分泌,进而影响脾气。 在沙上坐,初樱总算有机会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袋里外用的药,取出棉签。 陆寄淮身形大,两人一起坐在沙上,初樱抬头看他。 她举着棉签,沾了药,正喊他低头,却见陆寄淮自己朝她凑过来,微微低头,低到她可以毫不费力地去上药的度。 他刚洗过澡,身上那股好闻的冷幽泉水的味比平时浓,干净清冽。 空气又安静,初樱在这种气氛,只能听到他们交缠着的呼吸声,明明是深秋的温度,她却觉得有点热。 初樱的视线像是无意识地扫了一眼,正好对上陆寄淮一直盯着她看的眼睛。 那目光像是旷野里的狼,专注而深邃。 “你闭上眼。”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让你闭眼闭眼!” 初樱的语气急促,微不可察地有些恼羞成怒。 陆寄淮唇角一弯,却什么没说,听话地闭上了眼。 他的睫毛浓而长,闭上眼时,脸上的凌厉瞬间化去大半,刚洗过澡的头毛毛躁躁的,像是金毛犬,竟有几分乖巧。 初樱抿抿唇,看了好几眼才垂眼仔细给他上药。 -- 陈小夷来时,陆寄淮正在书房里。 而初樱正在看陆棠派人送来的协议和资料。 “你说的东我给你带了,我还给你带了好东哦!”陈小夷一过来,把两个包放到沙上,又指了指其中放电脑的大号手提包,笑得神秘。 初樱没当回事,因为陈小夷又抓着她喋喋不休说了很多话。 “你不趁着他失忆的时候把他拿?反正是他赖上你你做婆的啊!” “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他那么帅!” “我每天听你们同居的生活,记得微信跟我说!” 后来初樱实在受不了陈小夷,担她会在陆寄淮面前胡说八,便把她送走了。 一直到晚上,初樱才知陈小夷说的“好东”是什么。 初樱去洗澡时,陆寄淮还在一楼书房。 她穿着自己的T恤睡裙从浴室出来,看到陆寄淮坐在她粉红的床上,手里捏着一盒避、孕、套看。 而床上是前她翻东开的手提包和倒了一床的零碎东,当时她找充电器来着。 听到声音,陆寄淮抬头,目光幽幽地看过去。 “你随身带这个?” 他好听的声音有一种伤和气闷,那语气,仿佛正在问一个随时准备出轨的妻。 “……” 初樱看到那盒套立刻知是陈小夷干的好事,对于他的语气很莫名,按照他的记忆,他们结婚了,她买个这个也正常吧? 还没她说话找补,又听陆寄淮仿佛压抑着情绪,声音有些闷沉:“太小了,这不是我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