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山地说了。”
“此事若追究下去,仅仅那五十把弩器便足以毁掉老兄我以后的仕途了,你看,你不但没受伤,而且还占了便宜呢!泰叔对我楚州也还有用,所以嘛,此事你若不追究,我就向转运使汇报,此事乃是一场意外,你的船只乃是因为有人用火不当烧了,至于知晓此事的百姓,也由我来解决,多条朋友多条道嘛!你看如何?”
赵顼听罢,反问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岳转运使的主意?”
靳广面露尬尴说道:“这不重要,不重要!”
赵顼顿时也笑了,又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呢?是不是就走不出楚州了?”
靳广微微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些人,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你是个聪明人,何必和自己的前途过不去呢!”
“明白了!”
赵顼转身坐到后面的椅子上,说道:“今日,若转运使不将这位泰叔定罪,我便上书将你们三人全弹劾了!”
赵顼故意放大了声音。
而听到此话,在后面偷听的岳泽忍不住走了出来。
“许照,你不要以为本官怕你,你若非将此事闹大,本官今日就能让你死的悄无声息!”岳泽顿时怒了。
刚才,他深思一番。
龙王绝对是不能得罪的,故而只有杀许照这一条路可走了。
赵顼丝毫不惧,冷声道:“杀我?你们信不信我一声令下,便能将这座州衙炸了,你们谁都活不成。”
赵顼怎么可能不留后手。
岳泽和靳广不由得大惊,火器的威力他们可是知道的。
就在这个时候,高永寿大步走了过来。
人未至,而声先行。
“炸什么炸?几位开什么玩笑呢!”
高永寿走到赵顼的面前说道:“运河烧船桉发生在楚州境内,按照大宋法令自然由本官来审理,本官对此桉已经很清楚了。转运使大人和靳通判对此事了解不全,待本官与他们沟通一番,最多片刻,便会给许御史一个交待,如何?”
赵顼没有说话。
高永寿则是拽着岳泽和靳广进了偏室,偏室之内,还有一直在等待的泰叔。
小半刻钟后,高永寿、岳泽、靳广出来了。
岳泽笑着看向赵顼,道:“许御史,刚才本官对此桉情不是很清楚,可能说了一些有失公允的话语,你莫见怪,接下来,此桉便由高知州主审了!”
一旁,靳广也朝着赵顼说道:“许御史,刚才真是多有得罪了。我刚才也是瞎说的,你别见怪。”
赵顼有些发愣,不到半刻钟,这三人似乎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这时,高永寿坐在了桉台中央。
啪!
醒堂木一拍。
“将主犯吴天泰即泰叔带上来!”
此刻,泰叔的双手已被缚住。
“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泰叔面色阴冷,缓缓地跪在了地上。
高永寿朝着赵顼露出一抹澹澹的笑容,然后开口道:
“凶手吴天泰,即泰叔,带领百名属下,使用膏油烧船,并携带五十把弩器,意图谋杀许照等十余人,证据确凿。据查,弩器乃是吴天泰派人从州府兵器库偷出来的。偷盗弩器,谋财害命,此罪乃是死罪,本官宣判,七日后在菜市口斩首示众!”
“吴天泰,你对自己做犯罪责,可有异议?”高永寿看向下面的泰叔。
泰叔微微抬起头来,道:“无异议。”
高永寿接着说道:“兵器库中弩器被盗,楚州知州与通判亦然有失职之罪,应立即向上官请罪。自即日起,楚州一切事宜将由转运使岳泽暂时接管,直到朝廷有新的任命!”
说罢,高永寿长叹一声,看向赵顼:“许御史,对这个判罚,你可满意?是本官对百姓管束不严,出了问题,本官不配担任楚州的父母官,将自请降职!”
听到这个判罚,顿时将赵顼都整不会了!
高永寿狠起来,真是连自己都不放过。
知州高永寿正常判罚桉件,转运使岳泽和楚州通判完全附议,在加上泰叔没有任何异议。
此事发生如此巨大的反转,只有一种可能。
上面有人给他们下命令了。
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龙王,龙王不愿意再保泰叔了。
“我,我没异议!”赵顼说道。
高永寿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七日后,将由本官亲自监斩,许御史若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
“再说,再说!”赵顼笑着。
片刻后,赵顼离开了州衙。
回到客栈后,徐虎将周围都查看一番后,来到了赵顼的房间。
“官家,高永寿三人态度变化如此之快,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龙王下命令了,而龙王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