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待久,早上八点整,佣人敲响的房门,让前往餐厅就餐。
过去的路上遇见了其玩家。
一个穿卫衣的年轻人凑到了的身边,试探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晏栖。”
年轻人把这个名字在唇齿间念了两遍,耳根突兀一红,小声介绍了自的名字。
“纪南。”
晏栖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现在所处的这条走廊,左侧是一扇扇精美的彩绘玻璃窗,右侧则高高挂着那些被蒙了白布的画,晨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落到白布上,将布染上了不一样的颜色。
晏栖视线落点同样是一幅画,不同的是,那幅画一角的白布垂落下来,露出了画的一角。
窥见了花团锦簇的一角,红的粉的白的花团团簇拥着。
从这些馥郁的花中露出了一雪白的手。
指尖泛着粉,骨节漂亮,肤肉匀亭。
是佣人没挂好,还是……昨晚有人偷看过那些画?
晏栖不敢让人发现看见了这些异样,在纪南察觉之前匆匆收回视线。
即将离开走廊时,远远地看见有佣人走过来,伸手将白布又蒙了上去。
待早餐时,晏栖一直在想刚才看到的画面。
那会是谁的手?
看来是个青年男性,会是管家的手吗?但管家一直戴着手套。——还是画家的手?可没见过墨徊的手,就算见过,也未必分辨得出来。
这些画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什么不收来?
明明是不允许旁人揭开的画,却故意摆放得这么显,乎每一处地方都挂着幅,看上去就好像……
在故意引诱玩家去看。
坐在身边的纪南忽然道:“那个画家来了。”
晏栖下意识抬头。
二楼楼梯处站着个很熟的人,和昨天见到的模样一般无二,又冷又傲,俯瞰过来时,餐厅内悄然变得安静无声。
晏栖有些怵那双睛。
很漂亮很干净的天蓝色,却总让想到无机质的玻璃球。
刻意避开了那双,却听身旁的纪南忽然奇道:“好像在看我们这边。”
晏栖敏锐地察觉到那道视线从身上扫了过去。
很轻。
却让后颈汗毛乍。
靴子敲击光滑地面,发出轻微的脚步声。
那道脚步声在晏栖身旁停下。
审视般的目光落在身上,而后这位阴晴不的画家在晏栖身旁的位上坐下了,一股淡淡的冷气随之袭来。
晏栖听到了骤然加快的心跳声。
旁边竟然是位!
怎么没人告诉?!
墨徊的身上有颜料所拥有的独特气味,却并不难闻,和花香掺杂在一块。
人到场,早餐式开席。
晏栖全程没敢抬头,总怀疑那道目光还在盯着。
“有题的现在可以了。”声音很冷,像一股裹挟寒气的水流。
“这些画为什么都被遮住了?”有胆大的玩家出了这个题。
闻言,晏栖不动声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悄悄竖耳朵。
“——我不喜欢人看。”墨徊冷冷道,眸子里是明显的不虞,不满竟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向这样的题。
桌上的其人又了个题,都和副本息息相关,晏栖默默听着,原本打算一直这么安静,忽然听到系统提示音。
【支线任务:(2)向墨徊提】
晏栖微微张了张嘴,有些茫然。
啊?
没有题的呀,为什么要让提?
小漂亮雪白的牙齿咬紧丰润殷红的下唇,眸子里浮出纠结和苦恼,握住银色餐刀的手略微攥紧,手背浮出的青筋像摇曳的小蛇,牢牢缠住。
餐桌上有不少人一直在看。
系统冷漠地想,但晏栖一个也没有注意到。
——的世界纯粹简单到容得下信任的人。
墨徊眉尖轻轻蹙了下,神情中的冷倦生恹转瞬即逝,快得像是幻觉。
微微眯了下。
晏栖结合设随便想了个题出来,软声道:“您喜欢什么?”
这个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毕竟晏栖刚才的表情为难极了,看上去好像要开口,任何要求都会满足。
墨徊微顿,上晏栖的。
黑白分明,瞳仁黑得像曜石,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