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寿光令即有前番布谋,今再实之,那黄巾军将领说不得还会入计。” 即得晓刘祈相召后,太史慈忙于扈从说了声,遂以入后方。 路过寿光部从时,见之所为,太史慈很是容易地猜出了刘祈之所想,他亦为其足智多谋敬佩。 待面见,他才惊觉,前侧这个同他年纪相差无多之青年,竟真是已名扬地方的本地县宰! 太史慈自诩武力不凡,又多好学,于乡邑有名,但在亲眼看到刘祈后,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东来黄县人,太史慈见过县令!” 太史慈习惯性地背着弓箭,即于面见刘祈时,抱拳行礼,他之身长七尺五寸,论道起来,还要比刘祈矮上一点,但之气势,若出鞘之利剑,给人很深之印象。 得晓面前之人,正是未来大名鼎鼎之太史慈后,刘祈忍不住再度打量了一遍。 是以其年轻时,恰也逢北海国之黄巾大乱,受孔融之命,寻刘备救之。后有大战孙策,终被孙策收服。 《吴书》有言,太史慈逝世前道:丈夫生世,当带七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今所志未从,奈何而死乎! 以之本人,少即为神射手,方才射杀黄巾军渠帅,更加证明这一点。 另外,太史慈年纪轻轻,即有髯相留,又相貌端正,可以说是风姿独立。 于太史慈一礼下,刘祈回礼道:“这次能斩杀黄巾渠帅,另以大破黄巾军先锋三千人,太史君那三箭,可是居功至伟! 此事,我会如实向朝廷,州郡回禀,并为君请功! 时以黄巾军大部,正从灌亭一带赶来,太史君不若与我一道,先入城避难!” 太史慈自己也有不可思议,怎的箭法之下,杀得还是一个渠帅。 但刘祈后面所言,太史慈知道自己猜中了,黄巾军主力这次分流,可见是想趁着朝廷平叛之部到来前,于四处烧杀抢掠,裹挟更多人于内,与之展开决战。 这于青州来说,是灾难,又无可避免。 看出太史慈面色阴晴不定,想到前一刻钟,收到的另一急件,刘祈又道:“太史君即从黄县而来,想来东来郡情况,也不妙也! 但不用忧心,根据我方才收到消息,朝廷从冀、幽之地调军,便是鲍将军,于昨日也到台县,距离我寿光,不过三日功夫。 朝廷以各路辅助之部即到,黄巾军想要于州郡其他地方裹挟掠夺,其中势态必将停止。 东来之危,不远或将解除。 此外,依我斥候所探,同有大部黄巾军,往寒亭一代转移,太史君若是以时下返回,途中即多危险!” 刘祈发现而今的太史慈,尚于年轻,故生结交之意。 这员勐将,东征西讨,于整个三国时代,创下赫赫威名,若是能做招揽,于他在青州之地,训练兵士,以备将来黄巾军再度复起,以安地方,用处极大,尤其太史慈还是青州本地人。 他所言之关心之语,也确实是为太史慈安危着想。 单手难抵双拳,太史慈即便箭术武力,再怎么厉害,与成群黄巾军,如何对战。 太史慈闻此,心中实以轻松一些,朝廷军终于不远了,黄县之地,坚持半月,还是没有问题。 刘祈之建议,他沉思后,应道:“朝廷军即知,我亦心安也! 即鲍将军来于寿光,慈当以领兵而救之! 且多谢县令招抚!” 刘祈感叹太史慈于乡地之赤诚之心,交谈得晓太史慈乃是奔行数百里,以请援军后,更感慨其中信义笃烈,难怪陈寿赞之“有古人之风”。 时已至晡时,远在五里外,管亥遥望那飘扬之旗帜,还有细小人影,紧皱眉头。 按照退下来之少量黄巾军所言,汉军有千众,且作战勇勐,渠帅史舟战死,汉军正占据有利地形守之。 管亥还是很谨慎,让他攻夺郡县城池,他不眨一下眉头。 但若是遇到汉军主力,诚会认真考量敌我势力,才会做出判断。 当斥候探得,汉军与墨亭一带守卫,未有变动时,看了眼即将落下之日头,管亥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史舟所欲之事。 “靠近汉军守卫之地,就近查看情况,速去!” 这般命令后,黄巾军斥候,马上领命离开。 而经过之一夜修整后,管亥手下之部,算上史舟战损之部,人数不少反增,时下人马更是达到了两万之众。 增加的一万黄巾军,乃是连夜从剧县北上,以支援他另几路渠帅大部。 约莫两刻钟时间,即有斥候临近,待将打探消息告知后,管亥大怒道:“又是假意诈我等黄巾军,必为那寿光令所为。 但以其部或也有州郡增援,即将我部人马众多,这才撤离。 传我命令,各部不需停留,全速前进,赶在今夜,我等要于寿光城下歇息。 此外,给刘安去信,让之所领人马,往盖县城方向进发,明日之时,务必进入齐国,以取广县……” 管亥军令一下,黄巾军不再停息,而是全速前进。 十余里外,刘祈带着伤卒,还有俘虏,正往城内行去。 以日落为号,若是日落前,还有百姓未能入城,即以黄巾军至,那城门不得不关闭。 “希德,而今我等之诈计,需已为黄巾军识破,距离县城还有两里,不如以我领骑兵行进,再做阻击!” 孙观骑马上前,下马后,与刘祈道。 刘祈之马匹,已当众拿去作为运送伤员之用,其则与众人一道步行。 一路跟随来的太史慈,见刘祈所行,深为感慨,亦做效彷,而为刘祈“不抛弃一名伤卒”所为,寿光兵士,其中凝聚更强,于县令刘祈之敬,已非言语能言。 刘祈思衬片刻,望了眼多是伤痕累累之上千人,道:“仲台,敌众我寡,勿要冲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