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现在离晚膳没多长时间了。” “我知道。”储氏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然后回头看向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邓氏。 木青在心里叹了口气,想到三姑娘嘱咐过的话,只是她一个做下人的,哪里能管得了主人的行为。 “大嫂,刚刚母亲那话是什么意思?你听出来了吗?” 邓氏走到储氏面前,凑近她耳边小声问道。 储氏摇头,“母亲就是吩咐我买药准备晚宴,哪里有什么其他意思?” 邓氏看了储氏一眼,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大嫂,二哥虽然在外做官这么多年,现在回来了,看这模样,应该不会再外任了,以后二哥二嫂就会一直留在府里,二哥虽然只是区区县令,但是……” 邓氏故作玄虚的停顿了一下,在储氏看过来的时候,她才继续道:“但是大嫂,你看看今天这架势,二哥一回宁都,就进了皇宫,一般的县令回宁都述职,皇上别说召见了,甚至根本不知道你是哪根葱,但是你看,二哥一回来,就被召进了皇宫,皇上竟然还特意派了太医上门为二嫂诊治,谁都知道,他们虽然在路上遇到了劫匪,但是都没受什么伤,大嫂,你说这些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储氏听着邓氏的话,心里渐渐明白了些什么,而那股刚刚在屋里被勉强压下去的酸意似乎又渐渐涌了上来。 “说明二哥简在帝心,这以后啊,肯定要升官的,娘本来就偏心,喜欢二嫂,现在二哥一升官,啧啧,大嫂,你这主持中馈的杨府主母身份也不知还能不能保得住?” 邓氏原本并不准备说的这般直白,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位大嫂,脑袋空空,木讷呆笨,若不说的明白些,她怕是想一月也想不明白她那些话中隐藏的暗语,索性直言。 这话一出,储氏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强行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三弟妹,你这说的也太夸张了,哪里……哪里就会这般?” “反正我该提醒的也提醒了,若不是看在我们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是不会冒着得罪人的风险说这些话的,大嫂若是不信就算了,是我多嘴了!” 邓氏说着,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储氏看着邓氏的背影,嘴角紧紧抿了起来,眉头皱成了川字,心事重重的往厨房走去,对于木青劝慰的话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