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去劝说这一场不知谁对谁错的争吵。 耿荀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伯夫人。 “他没有如你的意,没有因为眼前的大难就自绝,你心里不痛快了,着急了,那桑氏是你身边的人,她如何有胆子给澄儿送那一碗要命的鸡汤,你敢说她不是受你之命,害我儿性命!” 最后一句话,伯夫人是嘶吼出声的,她双目圆瞪,牙龈紧咬,目中的恨意几乎能穿透耿荀的身体,将他灼烧成灰烬。 “桑氏已被杖毙,此事乃是她一人所为,我并未授意,耿澄是我儿,他忽然离世,我的悲痛并不比你少……” “呵……哈哈……” 耿荀尚未说完,就伯夫人诡异而短促的笑声打断了。 “耿荀,你动作够快啊,这么快就杀人灭口了……” “夏氏,你休要胡言,那桑氏为何要害耿澄,你心中有数,难道要我当着他妻儿晚辈的面,将他做出的那些事都说出来吗?” “你……你……你竟……”夏氏指着耿澄,不敢置信。 耿澄看了夏氏一眼,不再理她,转而吩咐众人道:“都到灵堂去哭,准备发丧,耿温耿焱你们两个去几家关系亲近的人家报信,其余人家让下人们去,都凑在这里,难道要等着家里乱套?” 耿温耿澄领命而去。 “耿舒楼、耿舒淮、耿舒继、耿舒引、耿舒忞,你们不仅需要在灵堂守着,磕头,每个人都有要做的事,一会外院管事会来告诉你们的。” 一众人转移到了灵堂,灵堂设在外院,布置的虽然粗糙,但是该有的都有了,这在如今的伯府,已经算是不错的效率了。 直到到了灵堂,耿星辰才有机会和耿星霜说悄悄话。 “六姐姐,你有没有觉得祖父变了,他今天……简直不像他了,若不是长得一模一样,连腿伤都是一样的,我都以为祖父是被人替换了。” 耿星霜想着自从进映荷院后,祖父说的话,做的事,又想到他以前长年累月的一个人待在怡得院,不是晒太阳,就是逗鸟招猫万事不管的模样,忽然发现,其实在今日之前,他似乎就不一样了。 只是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耿星霜心里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节点。 “六姐姐,你在想什么?” “或许,他一直是这样,只不过现在恢复如初了!” 耿星霜不自觉的将心中忽然冒出的念头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