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耿舒继嚷了一声,“六姐姐、七姐姐,我们先去看看。” 说着,三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便提着袍子,跑了过去。 映荷院中的确在打人,打的是……耿星霜仔细辨认了一下那被押着趴在长条凳上,穿着一身绛紫色衣裳,只露出一个蓬乱的后脑勺的女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六姐姐,是桑妈妈!”耿星辰拽住她的衣袖,惊讶出声。 自己并没有认错。 耿星霜朝着映荷院正屋廊檐下看去,只见耿荀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首,目光平静的看着泡,人虽尚未昏迷,却也无力再喊叫了,不知为何,耿星霜从耿荀那张堪称平静的脸上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不见悲伤,只有隐藏起来的愤怒和不甘。 这让她有片刻的迷茫,祖父最疼爱的儿子不是二叔吗? 难道是将悲伤藏得太深,外人不得窥见,但老年丧子,本是人间三大极伤之一,根本无需隐藏。 “祖父,我爹他……” 是耿舒楼,他比耿星霜耿星辰要早到片刻,和耿舒继耿舒引耿舒忞是前后脚进的院子。 此时映荷院闹哄哄的,哪里有原先的秩序,下人们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人担心牵连到自己,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有人躲在廊柱后看着热闹,有人被姚氏指派的团团转,所以一时之间,竟无人发现耿舒楼进了院子。 而耿舒楼,就那么定定的在院子中站了一会,仿佛直到此刻,才醒转回神。 耿荀脸色骤变,没了刚刚的平静,他猛然站了起来,因为腿脚不便,差点跌倒,及时扶住椅背,方才稳住身形。 “耿舒楼,你为何在这里?今日……不是秋闱试开考之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