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怕是早就想摆脱我了吧,不若我给哥哥出个主意?” 宋凌话锋一转,显然,今日这般场合,她冒着极大的风险约见宋威齐,就是想利用他在南境的,无法对自己下手达成更一致的目的。 至于路上发生的那些事儿,有几分是宋凌的算计,也不好说。 “你要做什么?” 宋威齐立马明白过来,如今,他处处为之掣肘,只能暂时合作了。 “若宋挽死了,你说会如何?” 宋凌此计甚是恶毒,宋挽是联姻的纽带,若这根带子断了,最好的办法便是换一根带子。宋凌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如此一来,哥哥也不必忧心自己的秘密会被我说出去,日后,我也会劝说殿下,支持哥哥登基,哥哥觉得可好?” 宋威齐闻言,心里也有几分被说服,宋挽不过是颗棋子,自己与宋凌的关系又早已成了事实。等回去后找机会对宋凌下手,逃不过母后的耳目,若是能借此在南朝留下自己的人,倒也不失为一个两全的法子。 “宋挽如今身在皇子府,我在北朝的势力不足以完成此事,你可已经想好了周全的法子?” 富贵向来险中求,宋凌能提出此法,想必是下了不少功夫,已经有了对策。 “哥哥不必忧心,此事我亲自来办,哥哥只需帮我一个小忙.......” 两人在偏僻的厢房低声交谈,却没发现,屋外廊下,一双黑夜里的眼睛,正盯着这里的一切。 两人的交谈很短,很快,便相继出了厢房,一个往前院去,一个往后院走,分道扬镳似乎从没见过似的。 外面依旧热闹,宋威齐也很快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加入到酒局之中,但世上的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一些痕迹,等到被发现的那天。 主院 宋挽和李元景坐在床沿,屋里红烛随夜风摇曳,火光在窗纸上留下舞动的影子,宽大的屋子四处挂满了红绸,桌上还摆着两盘点心。 到底是宋挽先坐不住,肚子咕咕的叫了一声。 “哈...殿下,吃过了?” 宋挽尴尬地开了口,显而易见地问了句蠢话。 李元景见她拘束,扑哧一笑,又看见桌上只有一两盘点心,怕也是摆了一整天,瞧这都有些冷硬了。 “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或者你想吃什么,我叫厨房去做。” “不必麻烦,我吃点点心就好。” 宋挽闻言,立马拒绝,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准备往桌子边上去。但不巧的是,她显然忘记了刚才趁乱摸走的一块儿点心还放在身上,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一不小心,点心的渣子就落了一地。 满地的点心碎屑,和精致美丽的新娘,华贵无比的礼服和冠冕放在一处,莫名有些好笑。 李元景也不再掩饰,直接放声大笑起来。 屋里尴尬的氛围倒是稍稍有所好转,等到宋挽吃完点心,卸下自己的冠,才回到塌前坐下。 李元景已经趁刚才的功夫,换好了寝衣,也坐在床边。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今晚他想...... 宋挽刚刚喂饱了肚子,这会儿又开始担忧自己的清白。虽然她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但到底两人只是没见过几面的生人,如今不过几天,就要到同床共枕的地步,宋挽的小心脏,却是很难接受。 宋挽脑子里正在头脑风暴,思考对策。李元景瞧着她踌躇的步子,心里小小的恶趣味不眠涌上,想逗逗他这位可爱的公主殿下。 “公主还在磨蹭什么?寝衣已经备好,公主赶紧洗漱,我们早点休息吧。” “今日殿下累了一天,肯定困了,不若殿下先睡,我洗漱可能要花不少时间。” 宋挽顺着话往下接,脚下的步子迈得越来越小,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桌边,没再往床边移动。 “不急,我等等你。” 李元景饶有趣味的盯着宋挽,眼神里多少带着些打量和戏谑。 “不必不必,怎好叫让殿下等我。” 宋挽光嘴上说不够,两只手也摆的很欢,将抗拒写了满脸。 “哈哈,公主放心,我不是强人所难之人。” 李元景见宋挽这样子,很是有趣,便收了收玩笑,正经说到。 “公主可以先去洗漱,我还有些话想对公主殿下言明。” “自然,我与殿下也有话说,那便麻烦殿下稍侯。” 宋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