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9、佛母(1/2)(2 / 3)

坐在旦增背上的管事僧侣,也低下头来,看了眼屁股

“打他!

用木巴掌,打他五十个耳光!”贡布头人骂了旦增一句,尤不解恨,令身后的打手对旦增施以刑罚。

那打手手里握着一块带手柄的木片,走向旦增。

木片已经被血迹染成乌黑色,上面镶着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木刺。

旦增看到打手走近,再看看暴怒的贡布头人,眼露恍然之色:“原来做佛母,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你头人,早就把自己的女儿献去做佛母了,做佛母,不是好事——”

打手捏住了旦增的下巴,让他再说不出话来。

黑黑寺的管事僧又换个了‘板凳’。

另外几个打手奔向旦增的女儿,要将她捉走——

“伦珠,伦珠!”

旦增猛然挣扎起来。

四下里静默的人群,好似在这一瞬间变得沸腾了起来!

那沸腾的世界将旦增抛远——他视线里出现重叠的形影,只能看到伦珠好似被几个凶恶狰狞的打手,强行从苏午手中拽走了,伦珠被拉拽着,拖行至黑黑寺的管事僧侣面前——

“伦珠!”

旦增叫喊起来,他被打手按在地上,双手抓了一把荒草与泥土的混合物,试图扬到那打手身上,却被对方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掌。

他的那只手掌都被打手用膝盖抵住了,动弹不得。

另一手无力在地上划动着,想要抓住什么,却终究只是徒劳,只在地上画下凌乱的线条。

伦珠、四下里的人群都在旦增眼中变得模糊。

唯有那个来历神秘的青年人立在了旦增跟前——他的身影与旦增身前的打手身影重叠着,低下眸子,目光如泠泠月光投照在旦增身上,轻声问道:“你的刀呢?”

“刀,刀——我的刀!”

旦增瞬时想到自己埋藏在屋子角落

要是有一把刀在手上就好了,要是有一把刀——

此念一起,一柄狭长的刀剑就被那青年从扭曲模糊的形影中抽了出来,那刀身上,印刻着一朵朵灼然盛放的红莲,他将那刀递给了旦增,旦增紧攥住刀,跟着就照着身前的打手斩了过去!

一刀,划开一道细线!

那将旦增抛远的真实世界从逐渐崩裂开的细线中显露出来!

温热的鲜血溅在旦增脸上!

一颗人头高飞起,

滚进了人群里!

一直还保持着静寂的人群,在此刻才开始沸腾!

旦增先前所见种种情景,都是幻相!

那几个打手才走近自己的伦珠——他手里却真正多出了一柄狭长的神兵——他持握神兵,一刀就削掉了眼前拿着‘木巴掌’的打手的脑袋!

对方的脖腔里冒出一股血泉,身躯仰面而倒!

旦增从地上爬起,心脏狂跳,脑海里有许多支离破碎的念头,所有支离破碎的念头,都变作了薪柴,填进他燃烧起来的血液中!

他大叫着,再次挥刀斩向身前的黑黑寺管事僧侣!

在管事僧侣旁坐着的贡布头人眼神惊骇,他都没有看清,对方甚么时候拿出了一把那样长、那样锋利的刀子,旦增就已经一刀将他豢养的打手枭首,冲着黑黑寺管事僧杀去了!

管事僧蓦然回头,他手中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支‘罡洞’。

黑衣老僧侣吹响罡洞。

鬼哭狼嚎之声乍响!

一阵阴风扫过旦增全身,令他全身热血渐凉!

他眼神茫然,思维中一个个纷乱的念头再度迸出之时,对面的管事僧另一手中攥着一柄两端包铜铸铁的骨棒金刚杵,照着旦增的脑袋,一杵砸了过来!

“还愣着做什么?!”

这时,那被几个打手包围的高大青年人——递给他一把利器的苏午身形骤然拔高起来。

他的身躯在瞬息间仿似化作了高耸楼塔。

楼塔顶端,悬着两轮金灿灿的大日。

两轮大日,注视着旦增:“你被杀死,并非一切苦难的终结——在你死后,你的妻子将被作为佛敌外道,剖去其心肝肚肠,以其心肝肚肠奉献于诸神佛座下。

你的女儿,亦依旧会成为佛母。

永世在黑黑寺中受尽折磨。

直至因染上种种恶病,被抛弃而死!

你想明白了吗?!”

旦增看着那高耸的楼塔,惊恐地望着那楼塔顶高悬的烈日——瞬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