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 学些真本事!”谢云清点头应道,他说过几句话,顿了顿,神色变得有些忧虑,“苏午,你们来到这里想让玉竹观帮着办些正事…… 那些事, 和厉诡有关吗?” 苏午微微扬眉。 未回答谢云清的问题,而是道:“小道长学到怎么对付厉诡的真本事了吗?” “学了啊。 掌心雷、五雷法、画符、念咒……”谢云清报出一连串的道法,随后又垂头丧气道,“这些都没什么用的,遇到厉诡用这些法子,或许能给厉诡助助兴? 哎! 师父说是带我来玉竹观学真本事, 我们哪里能想到?玉竹观根本没有真本事啊!” 小道长满面懊悔之色,对于自家宗派却是毫不讳言。 “我这次过来,也是为了请道观里的道长们,帮忙画一些符咒,顺便授我‘五雷法坛’召请之权柄。”苏午向谢云清说道。 玉竹观承袭北宋神霄派,至如今或许传承绝断, 所以谢云清会觉得学了那么多,好似都对厉诡没什么用。 因为彼时一些法门的具体修行之法,肯定与当下人们自行揣摩出来的法子相去甚远。 但只要神霄派的遗泽还在, 苏午不愁它不能焕发光彩。 “宗事局说了,你们两位民俗学者的任何要求,我们都需要竭力配合。 我们归宗事局管的, 这些要求,玉竹观肯定不会拒绝啦。”谢道长无所谓地摆摆手,引众人穿过道观里一排居室,朝前院大殿走去,“不过,苏午你也不能信这些东西能有用啊! 把它们当撒手锏, 关键时候会坏事的!” 他劝告得极其诚恳。 云霓裳在旁听得忍俊不禁。 ——还从没见过这样‘诋毁’自家宗派的道士! 苏午摇了摇头, 内心忽然生出一些感应, 他转头朝走过的那一排居室左起第三座的窗户口看去—— …… 左起第三座居室内。 头发斑白的老道长连忙收回了目光,捋着自己颌下的大胡须,一个劲地念叨着:“看不得啊,看不得,幸好我没开天眼,幸好老道聪明啊……” 他转身坐回竹床上,系好了腿上的高靿袜子,蹬上一双双梁鞋,把床头桌上的小半瓶‘牛栏山二锅头’瓶盖拧紧,叨了几个花生米在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又穿好黑色的戒衣,往头上胡乱打了个混元髻,背着手出了屋门。 大胡须的道人出了门,未有和苏午等人一样直穿道观山门里的大广场,而是绕到了那一排居室后, 沿着石阶一路往最顶上的庙殿走去。 …… “怎么了?” 谢云清见苏午停下动作,看着侧方的一排居室,便随口问了一句。 苏午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转回头来,又向谢云清问道:“咱们身后侧方那排居室,是你们道观里的人平时居住的地方吗?” “对啊。”谢云清点了点头,往侧后方那排居室看了一眼,笑道,“住持师伯也住在那里,你看见他了吗? 我刚才就打电话和他说了去迎接你了, 他应该早去大殿里等着了——毕竟是宗事局的要求,他得上点心的。” 苏午笑了笑,未再多言。 这片大广场周遭,亦修筑有一些庙殿。 供奉着诸路道教神仙。 从广场一直往前,诸多庙殿皆修筑在整座道观的中轴线上。 灵官殿、玉皇殿、七真殿、雷祖殿、四御殿…… 一座座平台、广场、石阶将这些殿堂连接了起来,苏午、云霓裳随在谢云清之后,一路走走停停,不时入殿参观,不觉间就沿着石阶走到了竹山之顶,坐落着‘三清殿’的广场前。 在大多数道观里, ‘三清殿’多修筑在中院,香客们进入道观游览,到中院为‘三清尊神’奉上香火,这个距离不至于太远,让香客都走得脚疼了,还未见着三清尊神, 也不至于太近,一下子叫香客得见三清,反而失了拜祭其他神真的心思。 玉竹观内,三清殿偏偏放在竹山顶上,此处距离山门最远,倒是有些奇特。 三清大殿巍巍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