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听到或看到过类似的…… 但此时猛然回想, 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苏午皱眉陷入沉思, 老道看了看他,未有再说甚么,转身便要离去。 身后苏午这时又出声叫住了他:“这些沟通阴间的法门可以不传,那强身健体的功夫,像您先前说的甚么‘火里栽莲,伏邪炼魔’的功夫, 总能传的吧?!” 老道背影微微一僵, 转回头来向苏午道:“此法乃逆转生死之门,窃夺阴阳之机——且法门凶厉,不仅修行之时,需择选阴森之地将自身埋葬,而且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的命修没了, 你确定要修? 茅山巫搬山道人之名, 就得自此法——如非走投无路,体内厉诡行将复苏,仅凭自身躯壳再也压制不住,老道还是劝你不要修这般法门!” “道长越是这么说, 小子就越想试一试,修行此般法门。 这法门叫甚么?” “魔身种道大法! 修行此法,亦需你有符箓法体才行——你反正不会拜入我茅山巫教,无法受箓,没有心印,无能积聚法体,不过你们灶王神教的‘集薪火法’,炼成之后, 得一道‘火神身’, 用来修行‘魔身种道’也是够了。 你若修行此法,老道可以为你‘搬山’——不过,这也得等你和我回过茅山巫后才行!” “……也好。” …… 入夜。 依旧是灶君庙里。 阴喜脉众弟子围着火盆坐了一圈。 火光映照得众人面孔明暗不定。 苏午捡了根粗木棍,挑拨着火盆里的柴禾,使之烧得更旺。 片刻后, 他放下木棍, 从怀里摸出了几本册子,递给旁边的珠儿。 珠儿接过册子,正不知所以时,苏午先开口道:“这是咱们阴喜脉的‘集薪火法’、‘灶火祝由功’、‘乩神仪轨’、‘五内罐改良秘法’、‘饲养灵犬法式’、‘收魂米、炸诡油配方’等修行法门, 我全将之整理了出来, 上面书写所用的文字,我尽量都挑了你们认识的字, 哪怕有十余个不认识的字,你们也可以去请教有学问的人,总能明晰其意。” 珠儿捏着册子,内心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她脸色微白,向苏午颤声问道:“大师兄,这是何意?你现在是咱们阴喜脉的掌灶老爷,这些东西不该由你传给我们吗? 一股脑全给我做甚么? 我不要!” “莫急。 慢慢听我说。”苏午看了珠儿一眼,使对方安静下去,又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阴喜脉掌灶人’印纽,依旧将之交给珠儿, 把几张以鬼匠丝线缝制的‘乩神面’分给了众师弟师妹, 接着道:“以后,你们首先随珠儿修行‘乩神仪轨’, 待到把仪轨流程都精熟了,就可以正式祭祀乩神,佩戴这些脸谱了。 那六只狗的饲养,你们也莫要遗漏。 我留了足够的药材在这里, 每日按剂量喂养它们。 骡驹子——它吃了一只诡到肚子里,除了最开始的时候,现下几乎没有出现过厉诡复苏的迹象,此中原理,我暂时弄不明白。 以后它若出现厉诡复苏的迹象, 先不要记着把它关押, 可以试试以乩神面覆盖它的脑袋, 或许有作用。 还有……” 一向寡言少语的苏午, 此时却说了将近十分钟的话, 他说得愈多, 众师弟师妹的眼圈便愈是泛红, 都感觉到了‘离别’的气息。 “大师兄,你、你要走哪里去吗?”珠儿抬起双眼,眼神里蕴着莫大的惶恐与悲伤。 “天有不测风云, 人有旦夕祸福。”苏午向珠儿说道,“我今时所做的种种准备,亦是因为师父突然故去,是以突有此举。你们不用担心,我和老道长约定好了, 等灶庄初具雏形以后,才会和他同去茅山巫教。 这也是半个月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