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不快去?”脸庞瘦削的广言冲小黄衣僧低声喝问道。 “非是弟子不去……”小黄衣僧露出为难之色,犹疑片刻,还是鼓起勇气,向屋内的康雄回话道,“长老,您蓄养的明妃已经没有八位了, 只剩下六人……” 明明昨日戒律长老才消耗过一位明妃, 当时他还记得自己只剩下六位明妃。 怎么到了今日, 戒律长老就好似浑然忘却了此事? 莫非是借机故意拿捏自己? 小黄衣僧回过话后,就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地等候康雄的吩咐。 屋里沉寂了片刻, 随后才传出康雄毫无情绪的声音:“六位就六位吧,将她们都叫过来!” “是!” 小黄衣僧送了口气, 应声匆匆离去。 门口的三位红衣大僧侣面面相觑,神色既紧张忐忑,又暗含期待。 “广善、广喻、广言你们三个, 到屋子里来。” 康雄的声音又从屋内响起。 等候在外面的三个大僧侣,闻言排好顺序,推开木门,鱼贯走入房屋之中。 房间内的康雄,已换上一身崭新的僧袍。 他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在外作威作福的三个大僧侣,走进自己居室内,一个个都低着头,像是鹌鹑似地靠墙排排站着。 康雄面无表情, 指了指还敞开的木门,对三人中最后进来的广言说道:“把门关上。” “是,上师。” 广言恭敬应声,小步走到门口, 闭锁好木门。 三人皆受过康雄的‘秘密灌顶’, 奉康雄为不二上师。 对于上师的任何命令,他们都不敢有丝毫违逆之心,否则便要堕入金刚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是以, 不论他们在外有多威风, 在康雄面前,都得老实的像是一条家犬。 “今日,大雪山来的使僧考校佛子修行, 你们可知结果如何?”康雄低垂眼睑,拿起了身前的一根雪白骨骼法器。 这根骨骼取自一个乱丨伦而生,长到十六岁的低能少年之手骨, 其上缠绕上一条足有一米多长、根根乌黑发丝编成的鞭子。 康雄拿出一柄小刀, 细细刮去骨骼上残留的血肉, 随后开始于骨骼上篆刻密咒。 看着康雄手上舒缓而细致的动作,三个僧侣原本紧张的心境稍有放松。 一向擅于媚上讨好的广喻低眉顺眼,躬身道:“佛子虽然灵慧聪敏,但毕竟过于贪玩,怠惰修行。 弟子令几个黄衣僧监视他, 那些黄衣僧日日回来向弟子报告, 说他从不修行诸部正经,甚至连经卷都看得很少, 只读一些带有图画的书册。 是以,弟子觉得,这位佛子却是成不了大器的,想必在使僧那里,亦未讨得好处?!” 广喻一边说着, 一边抬目观察上师康雄的脸色。 可惜康雄脸色始终如常,并未因他的言辞而起丝毫变化,直到他把话说完,才放下刻刀,捋了捋那条一米多长的发鞭,同广喻道:“原来是你派了人,去监视他研修经卷…… 你的人做得好啊!” 广喻一听康雄夸赞, 顿时喜上眉梢,连连躬身:“弟子一定再接再厉!” “呵! 好好好, 来,你到我近前来。”康雄把发鞭盘在手掌上,指着自己身前的一块空地道。 广喻连连点头哈腰, 凑到近前来,脸上的表情还有些不明所以。 康雄目光越过了他, 看向其身后的广言、广善二人, 命令道:“把他后背衣服除下,我要好好奖赏奖赏他!” 要脱自己的衣服? 这算哪门子奖赏? 闻听上师所言,广喻头脑一时懵然。 再看被康雄盘绕在掌心的发鞭,忽然有所领悟,身体似筛糠般颤抖起来——上师这哪是要奖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