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剑气,因进来修行有所进境之故,这道合剑而来的剑气比先前更为灿烂耀目,悬于招隐头顶,如同一轮小太阳。 耿曼沅的雀羽之辉便已令众人惊叹,如今见了真正的光华大放,当是目瞪口呆,不得语出。 招隐见剑阵相合而散,心觉机会来临,四只赤炎大手就要冲破剑阵而来。 然而大手未出,悬于顶上的剑气却是先动,赵莼叱道的那声“去!”荡开演武场久违的寂静,剑气疾疾杀下,顷刻间爆出的惊天四射之剑气,就将赤炎大手消弭粉碎! 后剑气未停,在招隐惊怒交加的嚎呼中贯穿其胸膛,他甚至未如先前两人一般狼狈落下战台,而是身躯轰然倒下,就此在战台之上生死不知。 “他没死,”赵莼回身向蒲掌分玄道,“决争置同袍至死者,判流放关外之刑,晚辈当不会以自身前程来试军令是否如山。” 她看向面沉如水的铜刀营将士,收剑道:“只是肉身薄弱,经不起剑气逸散,才破了多处脏腑,且将你们骁骑带回去好生将养着,过段时日就能再上战场了。” 讲一位阵傀修士“肉身薄弱”,她倒是真敢。 “我来试你!” “狂妄小儿,敢与我一战否?” “招隐愚不可堪,我来让你知晓铜刀营的厉害!” 四方呼喊之声连连升起,赵莼茕茕孑立的身影彷如天地蜉蝣,但她不是蜉蝣,青武营将士心中,当她是青山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