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很亲近他,她看着不舒服。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他绑住了,叫别人看不见也摸不着。 “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什么时候失信过?”段玉笙反问。 “也是……”段黎抿抿唇。 段玉笙确实没有骗过她。 阿姐曾说,男人是贯会骗人的。 可是段玉笙不一样,若是阿姐还在这里,也一定会高兴的。 段黎甚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阿姐的坟墓,她只记得那是一个离落日很近的地方,她守在那里,一个黄土包,甚至没有刻下名字。 段黎不识字,细细想来,她甚至不知道阿姐的真正名字。 阿姐的身边也只有她这一个人,段黎一个人埋葬了她,也是一个人为她送别。 段黎在那个雪天中为对方唱了一夜的长生歌。 她并不信仰鬼神。 可是她愿意为了阿姐吟唱,向萨满天神祈福。 段黎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幸运,她遇上了这世上最好的两个人。 她会牢牢抓住了。 段黎刚想去牵段玉笙的手,却被一声高呼打断了。 “赫舍!”巴图大喊着她的名字。 段黎一时间没有放应,隔了许久才发觉对方是在叫自己。 “怎么了?”她见巴图急冲冲地奔向自己,心中不妙,她面上不显,只是将段玉笙往身后牵了牵。 想来,定然是一个坏消息。 巴图面色焦急,视线从她脸庞轻轻扫过,沉重地说:“大悲!戈纳王上逝世了!” “就在刚刚,帐篷里传来的消息。” 段黎惊讶了一瞬。 还是个很不好的消息。 “怎么会这么突然?”闻言,段玉笙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他所说的正是其他人心中猜疑的。 “尸体在哪儿?”段黎是有那么一刻地诧异,但是情绪并没有停留过久。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也太过蹊跷。 戈纳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死去。 事在人为。 谁会在这个时候出手? 几人一块儿赶回了金帐,身旁甚是带着不少人马。 巴图甚至事先叫血骑做好了准备,谁不知道战争是不是下一刻到来。 金帐中,人群密集像是黑压压的乌云,雅图手底下的人各个提着弯刀,看见段黎来竟然还有要阻拦的意思。 “滚开!”巴图直接呵斥了一声,不怒而威,“谁敢拦我?” 戈纳一死,要说权威最大的便是巴图和段黎。 堵着人悻悻地低下了头,不得不放了行。 走进帐中,火架染得正旺,雅图跪在戈纳的脚边,嘶声裂肺地唤着父王,段黎看着王座上的人,顿住了脚步。 巴图立在她的身旁,眼前一片肃穆。 戈纳的眼睛是睁着的,他依然稳稳当当坐着,没人敢轻易动他,只有一个奴仆大着胆子探了他的鼻息。 然后便是叫人震惊的消息。 故去的君王依然在俯视着底下的人, 段黎依然有些不可置信。 戈纳竟然就这么死了? 怎么会呢……分明她才见过对方不久。 在这之前,他还拉着段黎,指着王座,她往前走了两步,这是她距离那个位置最近的一次。 周围甚至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耳边是嘈杂的呼喊声,她的叔叔死了,可是她的内心并没有苍凉的悲恸,和雅图相比,她很平静。 段黎将戈纳上下打量了一番,视线很快被他皮肤上的一些斑痕吸引。 他是被毒杀的。 段黎有些想不通,除非有人已经得到了他手中的血骑。 不若,他不会死的。 她皱了皱眉,事情若是如她所想,那么下一个要被发难的就是她自己。 段黎有着自己的顾虑,她退开了两步,回到了段玉笙的身边,她取下了长枪捏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雅图抬起了头,脸上甚至还带着斑驳的泪痕,他双目赤红,显得可怖。 可是段黎却觉得有些恶心。 戈纳身死,最得利的就是雅图,她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但是她可以肯定是,这个表现得最为哀痛的男人一定也有参与。 “来人!”雅图盯着段黎看了许久,然后站了起来,他于高处俯视着众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