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黎紧紧地贴在他的身边,手里握着弓,神经无时无刻不在紧绷着。 “要不……还是回去吧。”她再次问了句。 段玉笙却摇头,“暂时先不管这些有的没的,去玩点有意思的。” 他拉着段黎走到了田野边,半俯着身子朝着草地里望着。 “在找什么?”段黎看着他左顾右盼的像是寻着什么东西。 “听老农说这一块儿养肥了不少东西。” 段玉笙指了指前方笑道:“瞧!那里有只兔子,你搭个弓,把它打来!做得到吗?” 段黎点头,搭起了弓看着远处雪白灵动的兔子眼神中却有几分惋惜。 “怎么了?舍不得?”段玉笙看出了她眼神中异样。 谁知她却摇头:“兔子要是直接死了,肉会不新鲜,活捉做出来的更好吃!” 段玉笙点点头:“有道理,那你活捉来?” “好。”段黎又收回了弓,和箭矢一起挂在了后背上,纵身跳下了田间,如同一只大鹰扑向那只兔子,身后的重量没有降低她的速度,她的动作之快就如同离弦之箭。 一团庞大的阴影从空而降,压倒在了那只雪白娇小的兔子上。 段黎两手一下子就捏住了兔子的腿,那身法,倒是像极了捕猎的狼。 “阿黎!”身后传来了段玉笙的呼喊声,段黎飞快地起身回头。 “怎么了?”段黎有些紧张望向他。 只见段玉笙朝着她弯腰直笑,“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怎么还真地用身体扑啊?” “弄得一身脏,到时候可有的人要说你。” 段黎以为他不高兴,动作有些拘谨起来,手上的兔子两腿一蹬飞快地逃脱了她的魔爪。 “哎!跑了跑了!”而段黎还在怔愣,段玉笙立马叫出声提醒她。 “无事,我再抓回来!”段黎有些不好意思盯着对方的脸,呆呆地低下头,在草丛里睁着眼睛搜索。 段玉笙只觉得有趣极了,“怕是没有比你更呆的人了。” 他理了理衣摆,寻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就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那你慢慢抓吧!我就看着好了。” 段玉笙其实不是一个爱动的人,小时候受过寒身体也没有养好,病了许久,便养成了一个慵懒的性子。 可是他天生有一副俊朗的样貌,养得白,甚至可以用美字来形容,比起段桀月可以说是丝毫不逊色。 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就像块天然的璞玉,养眼极了。 段黎有些不自在,想明目张胆的去看又觉得不合规矩,但就这样被盯着,也不知怎么,就连动作都变得拘谨起来,扑了两回儿,都落了一个空。 段玉笙倒是没笑她,反倒是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您是世子?” 两人的动作引了不少人注意,却没人敢靠近,唯独有一个妇人走到了段玉笙的面前,皱巴巴的脸深深盯着他。 “是。”段玉笙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是一个北牧人。 样貌不能算是有多分明,可是包裹着的头巾却是一个代表性的标志。 北牧的风俗,凡是嫁人的女子都会裹着白色的头巾。 “真的是您!”妇人朝着段玉笙笑,手里还带着木篮,里面是成熟的蔬果。 “您尝尝?这是新鲜的,刚摘的。” “不必。”段玉笙拒绝道,“府里头多得是,你还是自个留着,好自生活。” 段黎也停下了手里头的动作,回过头看。 她警告似地看了对方一眼,却被明显的瞪了回来。 “您是个好心人,要是没有您,我们都得死在半路上。”妇人笑了笑,手摸向篮子里。 段黎皱起眉,若是从她的视角来看,那妇人是出奇的诡异。 清风拂面,段玉笙的碎发轻轻地扬起。 段黎朝着他大喊一声 ,“小心!” 段玉笙慢悠悠地转头。 “可是我丈夫死在大东人的手里,你怎么不去死!” 原本还在笑着的妇人立马又换了一副面孔,嘶吼着,持着一把匕首就朝着段玉笙了过来。 他比对方想的要灵活,刀刃挥过来的时候,给巧妙的避开了。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妇人依旧狰狞着地朝着段玉笙扑来。 “我的丈夫,孩子都死了!你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