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楼,那儿的姑娘也不少是不是?” 景南浔却是一个字没听进去,少年沉声,短短二字,叫人不寒而栗:“放手。” 女管家为缓和气氛,干笑了两声,还不愿松手,她道:“小爷,不是我要拦您,只是您面前这位是我们这的花颜,她呀,今日不便接客。” (花颜?她是把阿溆认成了这儿的花颜?) 她转头对林幺初道:“晴鸳,还不松开小爷?跟我上楼。” 林幺初戴着面纱,或许这蓬莱楼也有位花颜以面纱遮面,这女管家才将自己错认了。不过看样子,自己是可以跟着她上楼的,她便将错就错,张冠李戴。 林幺初给了景南浔一个眼神,景南浔看懂了,便松了手。 女管家见势拉了林幺初到自己身后,媚眼一抛以示诚意,拉着她上楼了。 景南浔是担心的,不过,他只是站在原地,目送林幺初离开。 上了楼,女管家松开她的手,数落她:“晴鸳你怎么回事,脸上伤还没好就下去揽客了?万一人家被你吓着了,你担得起这个责?怎么没眼力呢,瞧瞧这爷通天的身价,绝非好惹的!下次注意点儿!” 林幺初跟在她后面,仔细分析话中的信息,一一记下了。 女管家道:“行了,进去吧,昨儿的女郎中在里边等着你,好好的把脸上的伤治好了,不然,接不了客,你就等着被我丢到大街上吧!” 林幺初被推到一扇门前,女管家便转身走了。她心一沉,伸手推开了门。 房内床上坐着一位女子,也是素纱蒙面,眉间与林幺初确有几分相似。 看来,她才是真正的花颜晴鸳。 而一旁,是那个熟悉的白衣女子,千羽别。 她们二人闻声齐齐向林幺初看来,晴鸳张望了几眼,认不出是哪个姐妹,也觉得奇怪,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林幺初便又临机给自己编了个身份:“晴鸳姑娘,我是管家找来的针灸师,来为你针灸,这样脸上的伤好得快。” 晴鸳没有多想:“那你过来吧。” 林幺初便走到了床前,与一旁的千羽别无声的对视了一眼。 (她好像没发现这是阿溆吧。) 晴鸳又对千羽别道:“多谢千大夫了,既然药也上了,那今日就到这吧。” 千羽别道:“在下告辞。”转身便要离开。 林幺初抓紧时间下手,道:“晴鸳姑娘,麻烦转过身去,我扎背后。” 她刚一转过身,林幺初在她脖颈上一劈,她便昏了过去。林幺初将她扶着躺在了床上,便去拦下即将要出门的千羽别。 “女大夫请留步。”她道。 千羽别转过身:“姑娘何事?” 林幺初试探着问:“大夫可知今日这里将要有动土仪式,不留下一同看看吗?” 千羽别和善笑道:“在下正有此意。” “嗯,大夫是客居燕京城的吧?” “姑娘怎知?” “我看你一身的行头,并不像是长住京城的。” “姑娘好眼力。” “这位大夫,你我既是同行,看在有缘,我可告知你一事,此事少有人知。” “哦?那在下先言谢了。” 林幺初仍带着面纱,千羽别并不能看清她的面孔,自然也不知面纱之下那深藏不露的笑意:“我近日得知这燕京城有几个亡命之徒,每逢人定之时,逢夜作乱,做的不是杀人放火的事,却是叫人匪夷所思之事,譬如掘墓刨坑,移人尸首。” 千羽别神情一滞,过了一拍才惊讶道:“是吗?真是稀奇,怎会去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我们既不是本人,自然不知其人心中所想,不过我告诉你这个,是麻烦你多留心观察一下,毕竟做大夫嘛,治病救人没有定时的说法,夜里被人敲门找去也是常事,碰上的机会多些。” 她最终道:“千大夫,若你碰上了,记得告诉我,我好将他告去官府,亟快捉拿归案。” (贼喊捉贼?) 林幺初心道: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说吗?你是真没看见,还是装不知情? 千羽别突然道:“姑娘如此一说,在下倒是记起来一件事。” 林幺初仔细注意她:“什么事?” 千羽别道:“昨夜,在下似乎看到了那几个亡命之徒。” (哈,原来是投石问路啊!) 林幺初假意关切道:“当真这么巧?大夫可看清几人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