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有人在里面用着这清泉下人还能不回禀太子吗。 更何况他说的是“进来”,而不是“进去”,明显是对着浴房里面的人说的。 他这么鲁莽的进来,显然只有一个目的。 外人以为洗澡的是林幺初,而太子恰好就是想趁此机会玷污林幺初的清白。 景南浔迅速捞了披风披上,林幺初亦是端正的站起来准备迎接,太子刚进门,便见二人并肩,恭敬的看着自己。 (到底谁是小丑哈哈哈哈!) 太子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景南浔在洗澡啊。 二人齐声:“太子殿下。” 太子很显然愣了几遭,一身明白色阔袖蟒袍襜襜了几下,他却仍然是那幅漠不在意,无所大谓的乏乏样,他款款的走向二人,双袖一挥道:“不巧了,本王还以为里面没人。” 林幺初心道:你还能不知道我在里面?怎么,太子还想误闯,来促成我与你的一桩美事啊。 她却谦敬道:“确实不巧,太子殿下,我与夫君扰了殿下沐浴了,我们这便出去。” 她便和景南浔一并向门外走去,而将及太子身侧时,景南浔漫不经心的停下来道:“殿下慢慢享用吧,这清泉难得,也不是谁人都能享受得到的。” (嗯对,佳人难得,也不是随便哪个像太子你这样的货色能觊觎的。) 随即泰然走了出去。太子再转身,便只看到二人洒脱离去的背影。 待到无人的地方,林幺初才开口道:“说得好,这太子心术不正,妄想对我图谋不轨,未免太可笑。” 只不过她也后怕,好在这次在里面脱下衣服,泡在清泉里的并非自己,否则不堪设想了。不过她再想,无论如何也是没必要担心的,哪怕自己脱了衣服,凭景南浔的谨慎和对这位太子的提防,他一定会守在外边,一只苍蝇都无法近得了自己的身,太子岂能得逞? 景南浔不屑的道:“自不量力。” 林幺初突然停下脚步,将手中的药瓶放到了景南浔手里。 “夫君你懂的。” 这次算景南浔侥幸逃过,但药总归是要用的,林幺初这是给他交代任务了。她不再多言,只身走了,独留景南浔站在苍凉的月下。 贴身的衬衣仍是湿的,单披了件披风在身上,外边还有风,换做旁人恐怕不好受,要冻得发抖了。可景南浔却感觉不到冷,他的心反而是滚热的。 昏黑中,男人浅笑了一声,笑音转瞬即逝,笑容却迟迟不退,把玩着手中的药瓶,又收好了。 林幺初在关心自己。 这个一直受到自己袒护的女子,现在主动向自己靠了一步,用她自己的方式不动声色的传达了爱意。 这就足够了。 …… 次日一早,景南浔和林幺初便清点好,预备打道回府了。太子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又无可指摘,便扣下了本该随景南浔一起回京的兵卒,让景南浔回去的不光彩。 谁知景南浔欣欣然、乐遥遥的骑上马,带着林幺初头也不回的去了。 二人共骑着黑刺客,没有按原路返回,景南浔抄了近道,沿着一处矮山崖走着。 这里树木葱茏,草丛高密,鲜有人烟,可路却不算难行,只能说很容易迷路,景南浔却认得很清楚,丝毫没有走错。 正专心行路时,寂静间,二人同时敏锐的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藏起来的声音。 (草丛里面是什么东西?) 景南浔拉扯马绳,黑刺客停下来待命,他朝着方才不正常的窜动的草丛质问:“谁?” 一个衣着素朴的男人悻悻的走了出来。 他一脸赔笑双手抱拳不断折腰:“诶嘿嘿二位贵人,小的路过,不曾想挡了二位的路,该死该死。” (既然是路过,藏起来做什么?绝对有鬼。) 林幺初察觉不对,牵着马绳,黑刺客向那人逼近了几步。 男人见势不对,急忙向后躲让:“诶诶,贵人,小的走就是了,二位这是做什么?” 说罢便要调转逃脱,林幺初喊住他:“等下!” 男人不听,脚步甚至还加快了,景南浔威严的道:“站住!” 男人被呵住了,脚下一僵,不敢动弹了。 景南浔牵着马绳再次靠近他,男人转身讪讪笑道:“二位还有何事?” 林幺初问:“敢问你腰上系的玉佩何来?” 男人下意识的捂住,眼咕噜一转:“自己的。” 林幺初确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