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磨’,夸你有修养,如何?” “也不错,但不像我。夫人呐,不要敷衍我。”他的语气像是在撒娇,犀白的肤色在这日光下显得格外迷人,像高山雪莲,薄薄的红唇微抿着,嘴角轻轻上扬,似在调戏,而不自知。 林幺初于是正视他,眉目相对,双瞳剪水,颈上的平安锁发着银光,同样如脂玉般白嫩的肌肤,锁骨处的阴影更平添了几分动人。暮山紫的莲瓣纹精巧有形,连夏日湖畔中开的最盛的真莲也无法媲美,品月蓝色的褙子虽不比昨日穿的海天霞的素纱襌衣更吸人眼球,但貌似更适合林幺初身上清冷的气质。 “敷衍吗?那么,”她用心思索片刻道: “夫人之好好,不过了了;夫君之了了,我心昭昭。” 这句话平淡无奇,远没有前几句更有意境,词藻也不算清雅,也不佳冶,但景南浔偏喜欢这句。他问眼前的人:“这句好听,这又是夸我什么的?” 林幺初答道:“夸你......被我喜欢。” 蓝衣少年两颊绽出一笑,耳畔都微微泛红起来,颈间的铜金扣子随着马背上的颠簸一晃一晃。景南浔眼底更有了几分宠溺,似春日湖水波光粼粼,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范公说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却只能当个司马春衫,不能忘情,仅仅是一句诗,竟然让我心动不已......这句我从未听闻,却与你我最是般配。” “因为,出自我心。”她的眸子里有盈盈秋水,有乱花纷纷,有黛黛巍山,但景南浔眼里,只有林幺初一个。 这不过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诗,即便是放在十多年前她刚学作诗那会儿,也未必作不出来,但赋予了几片真心,也就多生出几分偏爱。 “难怪......我就说这句与众不同,原来是我们家绾绾自己作的吗!” “好啦景南浔,别肉麻了,还有,再过几日我就过生辰了,别忘了我和你的约定,过了我十九岁生辰,你可就不能再叫我小字了。” “知道知道,所以我才得好好把握住这最后几天,不然我后悔一辈子。” “切,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玩的,幼稚!” “行吧,夫人说什么都对,你夫君是天底下,最幼稚的人......” …… 后面的蒙笛只看得见前面两人交缠的背影,虽听不清二人的对话,但也知道一定是甜言蜜语一大堆。他搂着小白,慵懒的牵着马绳。 “哎,小白啊,还是咱俩过吧......” 身旁的小白趴在蒙笛怀里,只是慵懒的搭理了他一眼,然后便闭上眼睛,不去管他。 快晌午的时候,他们出了大山,到了一片镇子。 房舍越来越多,人声越来越鼎沸,但林幺初却睡着了。 比起喧嚣的闹市,她更喜欢无人的广袤山川。 她就这么静静靠在景南浔怀里,虽然在马上睡着了很危险,但身后是景南浔,没有比这更让人安心的了。 “幺初,醒醒。” “......嗯?”林幺初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却发现自己已身处一个繁华小镇,景南浔把少冰停在一家饭馆门前。 “我们先吃饭,过会儿再出发。” “哦,好。” 然后景南浔把林幺初带下马来,进了饭馆。 蒙笛也把马车停放好,跟着进去。 “三位客官,来吃饭的吗?”一个小伙计来招待道。 “随便上些什么吧,我们要尽快赶路。哦不过,要一份肉骨头。”林幺初说道。 “好嘞!三位请跟我来。”小伙计把他们领到一处座位上,就下去了。 “我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林幺初问。 “这里是红枫镇,离白头山不远了,大概明天上午就能到。” “嗯,我还没问你白头山有什么好玩的。” “白头山上......有个白头庙,我们可以去那里。” “哦......”林幺初撑着脑袋,摇摇欲睡。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上菜应该还要一......”话音未落,竟然就来了两个小伙计,端着盘子上菜来了。 蒙笛搓搓手,接过盘子就准备开干。 林幺初拿出两根肉骨头,就往外走。 “欸主公,王妃去哪?” “去喂小白了。” “哦。” 林幺初果真去了门口,看见被扣在木桩子上的小白。小白正吐着舌头趴在地上,一脸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