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九名银鞍直武士还是听到了,第一时间收拾停当,将马牵了过来。 “等等!”驿将挺着肥硕的大肚子冲了出来,将一个篮子放在李守信、种彦友等人脚下,道:“我老了,上不得阵了。你们好好打,一定要将契丹人给砍翻。这是几袋马奶酒,路上御寒用。小小心意,就别推辞了。” 李守信看着筐里的六七个牛皮水囊,奇道:“你怎知要打仗?” “全营州都知道了。”驿将笑道:“又是屯粮,又是送器械的,谁还不知道咋回事啊?你们是信使吧?军情紧急,就不耽搁了,东西带上,路上暖暖身子。” 李守信让人取来一个包裹,从中摸出一缗钱,直接塞到驿将怀里,笑道:“此物甚妙,但不能白取。” 说罢,翻身上马,道:“少年结客散黄金,中岁连兵扫绿林。渤海名王曾折首,汉家诸将尽倾心……” 十余骑很快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驿将站立良久,蓦地突然跑回后厨,将正在烧火的长子一把揪了出来。 儿子一脸懵逼,不知何为。 驿将又返回卧室,扛出了一柄寒光闪闪、保养极好的重剑。 “彭!”重剑被掷在雪地里。 “从今日起,你不用引柴烧火了,把已经荒废的武艺捡起来,明年随军出征。”驿将说道。 儿子傻愣愣地捡起重剑,下意识挥舞了两下,中断两年的感觉又回来了。 “阿爷怎地突然想开了?”儿子抹了抹脸上的烟灰,问道。 “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有些人,不该被栓在田舍间。”驿将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出去搏富贵么?想好了就练下去,杀契丹人,或被契丹人杀,纵死不恨。” “纵死不恨。”儿子高高举起重剑,狠狠噼下。 枯木应声分为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