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思想,扼杀了天下读书人的灵性,使得儒道再也无法和其他修炼体系相提并论了,那个云鹿书院的叛徒真是该死,他的思想完全毁了儒道的前途。 “难得你有此心,毕竟国子监出身的读书人,都很排斥云鹿书院,将这里当做了禁忌之地!” 张慎叹了一口气,国子监和云鹿书院势同水火,他们已经被排斥在了朝堂之外,即使学生出仕,也是被发配到穷乡僻壤之地,永远无法立于朝堂之上,使得院内学生心志萎靡,士气不振,再这样下去,云鹿书院怕是真的要没落了。 许子圣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出身国子监,虽然受到排挤,但是毕竟还属于国子监的派系,自然不好发表什么言论。 许子圣可知道这三位大儒,表面看着嬉笑怒骂,喜形于色,但是能够成为云鹿书院四位大儒,心机城府,智慧谋略,绝对不可小瞧。 许子圣明白,自己只要说出一句对国子监不好的话,就会被他们大肆宣传,使得自己成为国子监的叛徒,遭到打压,然后再趁机对自己抛出橄榄枝,将自己收入云鹿书院。 三位大儒许子圣保持沉默,对视一眼,不由收起来心中的算计,暗暗叹息。 “不愧是三年前就踏入了五品德行之境的天才,智慧机敏,沉稳缜密,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算了,没有必要耍小手段了,还是真诚一些吧,免得弄巧成拙!” “这小子一点不像年轻人,年轻人不该轻狂桀骜吗?” 许子圣不理会三人心中的想法,目光一转,看向了许七安,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说道。 “刚刚我在圣人庙前看到了一首劝学诗,写的极妙,不知可是伱的佳作?” 许七安之前的那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早就已经传遍京都了,让许七安在儒林名声大噪,成为了小于名气的诗人。 许七安感受着许子圣注视的目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沉重的压力,莫名心虚,目光躲闪,不敢直视许子圣,低声谦虚道。 “许大人过奖了,诗词不过是小道而已,比不得你真才实学!” 许子圣微微摇头,也没有追问许七安这位文抄公,目光再次移动,看向了有些激动的许新年,微微一笑道。 “这位就是许辞旧吧,听闻你这次要参加春闱,我在这里预祝你,金榜题名,名列一甲!” 许新年听到许子圣的祝福,身躯激动的微微颤抖,毒舌又耿直的他居然可以说话好听。 “学生多谢许大人厚爱,定会全力以赴!” 许七安诧异的瞥了一眼自家堂弟,他居然也会说出如此中听的话,真是开了眼了,这位许大人的魅力真是大,男女通杀。 随即,许七安摇摇头,他并不看好自家堂弟,这小子才学是有的,只是性格太过耿直,不懂得变通,不通世事,即使可以高中,也绝对不可能名列一甲,最多也就是一个二甲进士,那已经是祖坟着火了,浓烟滚滚。 李慕白望着公告墙边,学子越聚越多,甚至学院的先生们也闻风而来,激动的拍大腿,称赞此诗大巧不工,朴素至理。 李大儒耳廓一动,捕捉着山风送来断断续续的交谈,显然儒道到了他这种境界,想要偷听墙根,实在是太容易了。 “先有一首天下谁人不识君,如今再出一首劝学诗,难道我大奉儒林的诗词之道,要再次崛起了吗?” “两百年来,诗词佳作寥寥无几,如今出了这两首,我们这几代读书人,总算是有脸面对后人了。” “相比起天下谁人不识君,这首劝学诗必定流传更广,会被时时拿出来训诫读书人。” “怎么没有署名啊,是哪位大儒所作?” “没有署名,此诗必定流传甚广!” 李慕白心里一动,瞅了眼身旁和许子圣交谈的两位好友,他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两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许子圣正和两位大儒寒暄,眼角余光轻瞥了一眼李慕白,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心中暗笑,这位大儒为了青史留名也是煞费苦心,让人忍俊不禁。 张慎忽然发现李慕白不见了,左顾右盼,寻找好友踪迹,连忙问道。 “纯靖兄呢?” “方才还在此处?” 陈泰也是左顾右盼,满脸的疑惑,突然目光一定,抬手指着矮墙方向,大声呼道。 “在那里!” 张慎循声望去,看见李慕白屏退众学子,持笔在巨幅纸张上书写着什么。张慎和陈泰凝神聚意,瞳孔一下变的深邃,百米开外纤毫毕现。两人看清了李慕白在《劝学诗》三个字边上,写下这样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