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是有价值的,只有那种毫无价值的人才会不被人利用,但那也代表自己将彻底无法翻身了。 “你是个聪明人,只是思维受到了案卷的影响,走入死胡同,为何一定会是妖类作祟呢?” “人心之险恶更胜过妖鬼,为何就不能是监守自盗,自己人所为呢?” 许子圣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几分带着冷意的讥笑,眼睛里闪烁着寒芒,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周显平父子的末日了,男子菜市场斩首,女眷充入教坊司,他一定会前去光顾的,好好欣赏一下侍郎夫人,千金的美貌的。 “监守自盗!” 许七安心中一惊,原本的许多疑惑,瞬间就清晰了,难怪可以知晓二叔行走的路线和计划。看来这件案子比自己想的要大得多,水太深了,足以淹死无数人,二叔只是一个可悲的牺牲品。 “怎么怕了?” 许子圣将目光从案卷上移开,看向了似乎有些顾忌的许七安,饶有兴致的问道。 许七安瞬间反应过来,他们都已经成了牺牲品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就一个字,干! “我都落入了如此绝境,还有什么好怕的,幕后之人将我们一家当做了弃子,替罪羊,我要让他知道,兔子急了还未咬人呢!” 许七安一脸的狠色,人被逼到了绝路上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无所畏惧,充满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决心,像个亡命之徒。 “还算有些血性,我虽然是利用你破案,但是也给了你们一家活路!” “而且如果扳倒了幕后主使,我可以出资让你去教坊司,好好品尝一下幕后主使的家眷,想必你会十分满意的,毕竟那可是世家夫人,千金小姐!” 许七安听闻此言,眼睛都泛光了,男人在世图什么,不就是银子和女人吗,破案之后,不仅可以重获自由,免去罪责,更可以去批判一下封建社会的罪恶,一举两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一定要秉着批判的心态,前去参观一下封建王朝的糟粕!” 许七安心中斗志昂然,一下子就精神振奋了,连忙向许子圣问道。 “破案的关键在哪里?” “你忽略了案卷中的一句话,所以才会想不通!” 许子圣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女人能让男人充满斗志,可以振奋精神,笑了笑,伸手指向了案卷上的一句话。 “三天前的卯时二刻,许平志押运一批税银进京,辰时一刻,行至广南街,刚过桥,忽然掀起了一阵怪风,马匹受惊,冲入街边的河里。” 许七安将目光投向了那卷,看着这句话,一头雾水,这话有何不对吗,不就是正常的案发现场描述吗,没有任何的隐秘啊。 “这话有何不对吗?” “妖风只是障眼法,河中爆炸也是障眼法,其实是为了让人忽略一个破绽,一个致命的破绽。” 许子圣转身向着大牢外走去,随着他迈出牢门,青铜锁再次锁上,让许七安看的一阵心惊,这人深不可测,境界超乎想象。 “什么破绽,你还没说完呢?” 许七安急了,连忙冲到牢门前,对着将要离开的许子圣大声问道。 “你是个聪明人,自己想吧,如果将答案全都告诉你了,我还找你有何用?” 许子圣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京兆府大牢,只留下了一脸沉思的许七安。 根据卷宗描述,许七安在脑海里复盘着二叔押运税银的过程,肾上腺素疯狂分泌,脑细胞高度活跃。如果信息素可以拟态的话,它们就像池中的锦鲤,疯狂争食,水面沸腾。 一遍遍的复盘,一遍遍的推敲,卷宗上的各种信息和线索汇聚,许七安的大脑就像高速运行的电脑,随着各种信息的拼凑,案件越来越清晰。 不知不觉,许七安感觉自己进入了某种状态,他的灵魂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突破了肉体凡胎,突破了建筑物,来到京都上空。 时光仿佛倒流,东边微熹,太阳即将升起,许平志率领一群披坚执锐的甲士,护送税银前往户部。 此时,是卯时二刻,行至广南街,忽然一阵妖风刮来,马匹受惊,冲入河中。 轰!河面爆炸,浊浪排空。这一声爆炸,仿佛也响在许七安的心里,他条件反射般的蹬腿,清醒过来。眼神里透着疲惫,却是满脸振奋和狂喜。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哈,我解开谜题了!!” 许七安狂笑着,用力捶打栅栏,对着外面大声喊道。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负责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