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的去向。”黑魔王轻声说道。 影子将背部更用力地贴住树杆,双手张开反抱着粗糙的树皮,它紧张地瞄了瞄魔杖尖,随着身体微微的战栗,那种撕裂灵魂的疼痛记忆又慢慢涌现。 面对冷酷的威胁,眼角倔强倨傲的弧度软了点,慢慢垂了下来,瞪大的眼睛露出抹楚楚可怜,流转的银色像是眼眶里蓄满的泪水的反光,仿佛下一秒就会流淌出来。 脑海里倏然划过梦境里的那个雨夜,想哄骗自己放进门的卡莱尔也带着同样希冀祈求的表情,情绪波动牵引着魔杖尖很轻微地摆了摆,但也仅此而已,黑魔王还没有忘记现在这具身体里装的是谁。 “邓布利多,我还是你最爱的学生,”她可怜兮兮的目光转向一边的老教授,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难道你要旁观这个残暴的男人折磨我吗,你不会那么残忍的,是不是?” “我们都知道这副模样是你装出来的,”惯于肆意妄为的影子难得露出这种像受了很大惊吓的猫咪夹着尾巴似的神态让邓布利多平静的表情起伏了下,他仿佛很快地笑了笑,下秒脸上仍旧平静地说,“只要如实交代,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我没有说谎,现在确实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影子听着邓布利多的话,敛去装模作样的可怜表情,脸微微皱了皱,嘴巴轻轻撅起,露出了点真切的委屈巴巴。 “也许你可以解释下做了什么,”黑魔王冷冷地说,魔杖尖端亮起的光照得影子的脸颊发白,“卡莱尔才会突然不见。” “也许她就是受不了你了,控制欲强得令人发指的丈夫,还圈养一条可怖的大蛇当宠物,动不动就用恶咒折磨别人的喜好,再加上永远不会到来的死亡……”影子双手交错着抱在胸口,脑袋缩着避开魔杖,“谁碰上这种一眼望不到头的婚姻都会感到窒息的,要我说,她突然消失不见一点儿都不奇怪,也许她就是想离开你呼吸点自由的空气!” 影子噼里啪啦地讲完后,气氛安静了下来。有一会儿,邓布利多似乎真的被这顿实诚的吐槽逗得微笑了下,但在当事人的面前,他还是很礼貌地维持了温和平静的表情。 黑魔王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本应该对影子满嘴跑火车的嘴贱嗤之以鼻,然而卡莱尔在进林子时对他旁敲侧击说的话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里,似乎句句都透露着想要离开的意图,与影子的描述不谋而合。 心脏沉沉地下坠,似乎永远也落不到底,他控制不住去思索卡莱尔主动离开自己的可能,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足以让起伏的胸腔感到阵撕扯的疼痛。 “老实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场合,”邓布利多朝影子轻声训斥,像是在调教不听话的学生。他若有所思地瞥了眼久久没有出声,面色愈发阴沉的黑魔王,继续说道,“说说卡莱尔为什么会不见,我知道你一定了解些情况。” “可能跟格林德沃有关吧,我猜,”影子撇撇嘴,摆出副很不情愿地被迫认真答题的样子,思索道,“他畜养的小宠物们让这片林子充斥了负能量,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我的力量,此消彼长,相对地就压制了另一个我的意识……” 影子瞄见光芒更甚的魔杖,大声叫道,“这种转换的发生是被动的,谁强,谁就成为身体的主导,不然另一个我也不会这么多年意识不到我的存在了。” “这么说,削弱你或者抹除你就行?”黑魔王说着抹除影子时的随意口气听起就像是在讨论怎么清洁心爱艺术品上的污渍。 “喂,这不是切掉土豆上的疙瘩,”影子插着腰,望着对面冰冷的脸上露出的你就是个疙瘩的表情,忿忿不平地嚷道,“我们的情况要复杂得多,一不小心,我和她都会消失掉的,懂吗,你这个冷酷无情的臭男人!” “看来只能去问问主导了这一切的格林德沃了,”邓布利多沉沉地叹了口气,思忖道,“我原本以为他的主要目标是你,现在看来你只是附带的,他设的圈套一开始就是冲着卡莱尔来的。” “格林德沃不知道卡莱尔会来,”黑魔王将多余的魔杖插回袍子,声音像跳帧似的卡了卡,“如果我没有被说动,带着她来的话……” “她就会自己想办法找过来。就像两年前你笃定哈利会为了小天狼星夜闯魔法部一样,格林德沃也笃定了卡莱尔会为了他来到这里,”邓布利多轻声说,“他们本质上都有愿意为了朋友牺牲的品质。” “邓布利多,这话可不是种赞誉,”黑魔王冷冰冰地说道,“她和其他人一样,就是这么被鼓动着,傻乎乎地为你愚蠢的计划冒生命危险。” “哦~”影子拖着长长的调子,像咏唱诗歌似的说道,声音里带着免于被折磨后的轻快,“在这点上,我非常赞同你的观点,亲爱的。” 然而两人看起来都像是听不见她说话一样,对它的发言无动于衷,这挫败让影子兴致缺缺地
爱的力量(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