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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几天后的晚宴上,等盘子里剩下的碎屑消失,所有杯盘重新变得干干净净,闪闪发亮。迪佩特校长站起来,大堂里嗡嗡的说话声顿时停止了,只能听见外面呼啸着的尖锐风声和大雨拍打声。

“现在大家都已经吃饱喝足了,”迪佩特校长笑眯眯地看着大家,“我要宣布一则通知,今年将有一个国际友好访学交流活动,一直持续整个学年。我们一直以来的友校,欧洲另两所最大的魔法学校布斯巴顿、德姆斯特朗将在万圣节前带着他们优秀的学员到达。”

礼堂里顿时响起了嗡嗡的说话声,大家都在兴奋地同左右邻座窃窃私语,迪佩特校长等下面略安静下来,又开始说,“大家都知道三强争霸赛因为死亡人数过多而被中断,为了促进不同国家的年轻巫师相互交流、建立友谊,三校间会定时展开学术交流活动,大家会在同一个课堂学习,同一个礼堂吃饭,一起参加社团、俱乐部活动,并且加入到本学年的魁地奇学院比赛中来。我希望大家在我们的外国贵宾逗留期间,都能表现良好且热情礼貌。好了,通知结束,大家都有序地回寝室休息吧。”

礼堂里顿时响起乒乒乓乓的响声,大家纷纷站起来涌向礼堂大门。

我们四个也跟随人群朝门厅走去,朝着拉文克劳塔楼的方向,穿过一个隐藏在雕塑后面的门,顺着一条更狭窄的楼梯往上走。

“弗莉达,你看起来对这个访学活动不是很感兴趣呀,”我略有些疑惑地问。一路上大家都在兴奋地讨论着这个活动,弗莉达看起来倒是兴趣缺缺。

“学校在这个节骨眼办访学活动,特别还是国际访学活动,并不是很明智,” 弗莉达看起来有点忧心忡忡地说,“我总觉得这次交流也许会发生些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艾琳侧头看看弗莉达,意味深长地说,“难道是你那神秘的朋友跟你共享了额外的消息?”

弗莉达最近跟校外的一个人频繁书信往来,神神秘秘的,问她也只会红着脸支支吾吾的,什么也不肯透露,我们猜很有可能是她的意中人,而且最有可能是刚毕业离校的学长,毕竟我们平时与校外的人接触得也不是很多。

弗莉达被艾琳问得,脸又不由自主地开始胀红,有些恼羞成怒,娇嗔地瞪了一眼艾琳,“就会调侃我。”转而又低声跟我们说道,“我有一位住在维也纳的姑母,在最近寄来的信里提到,现在欧洲黑巫师猖獗,有些黑巫师的手段很激烈,随意残害麻瓜和麻瓜巫师,大家现在都人心惶惶的。而且听说欧洲的魔法学校甚至开始允许学生在校实验黑魔法了。英国现在是欧洲唯一没被这股风气侵染的国家,现在办交流访学,恐怕只会让外面的黑魔法也流入进来。”

我们几个小心避开楼梯上捉弄人的陷阱,继续往上攀爬。

“前年圣诞节去丹麦看望姑祖母时,我们确实碰到了很多黑巫师的恶性事件。”艾琳摸摸下巴说,“欧洲魔法部濒临崩溃,现在掌握实权的据说是那个人……”艾琳不自觉降低了话音。

“哪个人?”安娜的巫师亲戚大多在英国,所以对欧洲大陆的情况不甚了解,此时有点好奇地问。

“格林德沃……,现在最厉害的黑巫师。”艾琳抬高音量重复了一遍。

我隐隐有猜想,但是听到这个名字还是瞬间像是吞了一块冰一样,通体冰凉。

“他很可怕吗?”安娜犹豫地问道。

“黑巫师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欧洲有很多他的狂热拥护者信奉他的理念,像疯了一样愿意追随他。”弗莉达一边又跳过一个楼梯陷阱一边说道。

我们进入宿舍,爬上螺旋楼梯进入寝室,整整齐齐的被褥上都被放了一个暖床用的炭炉。在这种冰冷的天气,睡在柔软温暖的床上,听着窗外肆虐的暴风雨,整个人都舒服极了。我的脑袋在沾到枕头后很快陷入了梦境。

我再次睁开眼时,窗外还是一片漆黑,但是奇怪的是,窗外的雨声风声都不见了,此时四周静悄悄的。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受到了召唤一样,出了寝室门,走下楼梯进到公共休息室。壁炉里还噼里啪啦地燃着熊熊火焰,我心里纳闷,一般晚上在大家入睡后,小精灵们都会把壁炉熄灭,今天居然还燃着。

我走过去想顺手把炉火灭掉,猝不及防地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人影正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她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慵懒地滑躺着靠坐在大沙发上,想必就是因为这样子,我在椅背后才没看到人影。

“你好?这么晚还没睡吗?”我疑惑地想绕到她正面去看看究竟。

不过显然用不着了,女孩听到响动站起来转过身,用那张跟我一摸一样的脸说道,“事实上我们正在睡觉,晚上好。”

“你是另一个我?”我有点惊讶地看着她,因为之前她从来没有用人形出现过。

“是的,不过今晚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