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问道,“怎么啦?” “只是我在想,除了我们以外,是否还有人会这些魔法……还是只有我们才是特别的。”提到“特别”,汤姆才终于有了点孩子气的兴奋,眼睛里迸发出了别样的光彩。 可以理解,每个孩子都有一个中二期,我小时候还总是幻想自己是什么失落国度的公主来着。 “也许有很多像我们这样的人,只是我们还没接触到他们的世界,”我委婉暗示道。 汤姆刚想再说点什么,突然被一个细微的声音打断了。我穿越前就养了一只小英短,对猫咪的声音格外敏锐。我朝汤姆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讲话。被打断发言让汤姆很不悦地皱皱眉头,不过还是很给面子的没发出声音。 “好像是猫叫声,听声音似乎还是只小猫。”我仔细辨认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确实,它饿了,一直在叫唤母猫。看来你对猫语都比对英语懂得多多了。” “汤姆,你是一天不嘲讽我就浑身痒是吧……等等,你怎么知道它是饿了?”我疑惑地转头看他。 “要是你平日里多注意,就会知道我并不只是能跟蛇说话,我能听懂各种动物的语言,还能命令它们干点事。”汤姆挑着眉得意地说。 我带着猫语翻译器汤姆,在一个隐秘的灌木丛里找到了小猫咪。大概三个月左右,它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身上原本蓬松的毛也变成一缕一缕,可怜兮兮地搭在身上,还浑身都是泥浆。 两个突然出现的巨大两脚受明显吓到小猫咪了,它停下了嘶哑的叫唤声,瑟缩着往灌木丛深处躲了躲,睁着两只碧蓝色、水灵灵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我们。 我看着这只落单的小猫咪,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也是在一个大暴雨的晚上,被母亲藏到了灌木丛,然后她便一去不回,不知生死,只留下小小的孩子,要独自挣扎着活下来。 发现我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低落,汤姆瞧了瞧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看向小猫,低声说了什么,小猫咪仿佛听懂了,胆子大了一些,脑袋好奇地探出一些来。我赶紧掰了一小片刚才没吃完的苹果,放到离猫猫不远处的石块上,想加把劲,将它诱出来。 小猫粉粉圆圆的鼻子吸了吸,最后还是忍不住苹果片的香气,爬出来啃起来。 我试探着轻轻点了点小猫咪的脑袋,发现小家伙忙着啃苹果片,根本没工夫理我。于是我更加大胆地上手摸了起来,这让我刚才阴郁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果然小动物最有治愈性了。 汤姆站在我旁边看着这只脏兮兮,又弱小又娇气的丑东西是一点儿都不想碰,也想不通它到底哪里吸引了卡莱尔,平日里在伦敦的大街小巷乱跑时,也不是没遇到过快要饿死的小猫,毕竟这个年代,人都可能吃不饱,又有谁会理会流浪猫。汤姆从来没有对这种弱小的东西施舍过一个眼神,更谈不上救助了,在他看来优胜略汰是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弱小就是原罪,被奴役被杀死都是很正常的。不过现在这只,汤姆眯了眯眼看着,只要它能好好哄好卡莱尔,就还算有点活着的价值。 我们等了好久也不见有母猫回来,我想这只小猫咪一定是被遗弃了,或者是母猫出了意外不能再回来了。我对这只小猫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忍心将它孤零零地一只喵留在这里,不然它肯定活不过两个晚上。 我们将小猫咪带回了农场,在一个满是干稻草的仓库里找了个隐秘的小角落安置它。 第二天,我迫不及待地摇醒汤姆,甚至忽略了他的起床气带来的低气压,兴匆匆地跑去看斯诺,斯诺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因为我在将它清理干净后发现它居然是只漂亮的小白猫,就像冬日里的初雪,又软又柔。 当我跟汤姆来到仓库门外时,听见了里面有男孩子的嬉笑声,我顿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我推开门进去,发现是阴魂不散的麦克三人,他们在斯诺的尾巴上扎了一圈绳子,然后将它倒吊着悬在梁上,它想必已经嘶喊了好久了,已经发不出正常的声音。等我赶过去将它放下来时,斯诺已经奄奄一息,凑近了也只能听到它嘴里发出沙哑的咯咯声,碧蓝的眼睛也失去了昨日的光彩变得浑浊。 “嘿,这是我们新找到的玩具!”虽然畏惧于汤姆,但是麦克看着自己的新玩具被抢走,还是不甘心地大着胆朝我喊道。他和约翰、卢卡斯三人骂骂咧咧地围过来,试图抢回斯诺。 看着奄奄一息的斯诺,我一时又悲又怒,回头怒视这三个凶残的男孩,一时仓库陈旧的玻璃窗全都应声而碎,像是一朵朵白色的礼花般炸开,有些碎片甚至溅到了麦克他们的脚边。 麦克三人被这突如起来的炸玻璃惊住了,朝我露出惊恐的表情,然后来回看看汤姆,又看看我,大喊道,“怪胎!你跟他一样,你们两个都是怪胎
孤独的灵魂终将温暖彼此(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