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那年,五条悟遇见了柒。 穿着破旧的衣衫,披散着长发,与自己相比过分纤弱的背影,却打扮得很整齐,一点都不像那些被人抛弃只能在贫民窟里挣扎发臭的流浪汉。 明明他们都散发着同样属于底层的气息,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他们的出身。 可是她很干净。 这份干净并不是指那种简单的衣着打扮,而是她给人的感觉。 只要是人类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一些负面情绪吧?因为悲伤啊愤怒啊等等等等,没有人可以逃脱,就连他都不例外。 奇怪的是……六眼几乎察觉不出她身上负面情绪的存在,即便他看见了对方体内流动的咒力。 恩?那不是超弱的吗? 不管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都必须依靠咒力战斗,而负面情绪就是咒力的来源,如果空有术式却没有强大的咒力还出来做什么杀手?她能杀谁啊? 明白对方来意的五条悟不由得皱眉,莫名有种微妙的感觉,但他把这种感觉归类于被人轻视所产生的不爽之情。 毕竟你看嘛,从小到大他面对的刺客,不说是海军大将的级别,起码也得是中将,结果敌方就派了个这?弱得跟低级史莱姆一样,他抬抬脚就能碾爆了好吗? 再加上对方的表情……什么啊笑一笑会死吗?做人怎么能这么冷漠?如果大家都这样的话那这个世界到底还能不能好了? 选择性遗忘了自己也是个冷酷boy的五条悟将双手插进兜里,用挑剔的眼神不断打量着女孩,高傲自我的态度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 抱着这人会怎么做的好奇心,五条悟稍微对她起了点兴趣,开口询问:“喂,你这么弱要怎么杀我?我就是站着不动给你打你都不可能打中啊,确定不是来搞笑的吗?” “恩……和其他同行相比我确实没有经验,你还是我的开门第一单呢。”女孩也是个奇怪的性子,作为杀手不仅没有选择偷袭,反而还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目标面前跟人愉快地聊起了天,“不过我应该没有问题,我觉得我还是挺厉害的。” “那是你没有遇见我。”五条悟听完对方的大放厥词,不屑地冷哼,“有我在,你们算什么东西?只会躲躲藏藏连头都不敢冒出来的老鼠。” 平常人听了这侮辱性极强的言论,就算不生气也会有点难受,但是女孩没有。 她依然是那副平静的表情,淡泊如水,并不因为被侮辱了而动摇。 “你不生气吗?”男孩越发好奇,“我在嘲讽你欸。”哪怕是五条家的家仆,有时候被他骂了,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涌现一些不好的情绪,但对方居然没有反应?这还是人类吗? ……她的真身该不会是根木头吧? 五条悟非常失礼地想道。 “没什么好生气的吧?”女孩看了他一眼,实事求是地回答,“假如单用实力讲话,那在六眼看来,我们这些只能藏在阴暗处以干各种脏活为生的人确实算不了什么。” “不过也请五条少主您不要太过轻视我们。”她淡淡说道,“像我们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背后偷袭和捡漏,如果您再这么下去,小心哪天阴沟里翻窗真的栽倒在我们手中,那样就不好了。” 五条悟的脸上不由透出几分古怪,眼神微妙地审视着对方。 你见过哪个要来杀人的刺客会语重心长地劝说你不要放弃警惕之心的吗? 恰巧,他前边就有这样一个奇葩。 男孩蠕动着嘴唇似乎想说点什么,又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那些话咽了回去,只游移着视线,偶尔假装不经意地飘向对面的女孩。 她没有注意对方飘过来的欲言又止的目光,仍旧淡定自如地扫视着人来人往的周围,漫不经心的表情仿佛在琢磨着什么念头。 “不动手吗?”男孩忍了忍,发现自己实在忍不了便主动询问,“现在算是最好的时机吧?错过可就没有了,别人可不像你这么笨连埋伏都不会……话说你究竟行不行呀?” 明明是来刺杀自己的(虽然不可能成功),明明跟他毫无关系,只要把她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回家就行,他为什么会突然指导起对方来啊? 五条悟抿了抿嘴,内心越发烦躁,可他的脚却像生根了似的,完全没有挪动的迹象。 “天还没黑。”女孩抬头看了眼天空,又低下头,瞧见五条少主那有些糟糕的脸色,尽管不清楚自己哪里做错了,却还是乖乖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而且现在的大街上人太多了,如果我们俩动起手来会死很多人的,街道也会被毁坏……我还打算攒钱租房子住呢,没有多余的钱赔,所以你能再等我一段时间吗?等夜深了去小巷子里。”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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