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播报员(2 / 4)


感谢祁灼,他充分明白了惹谁都不要惹笑面虎的重要道理。

尤其是计仇又护短的祁灼。

性格是真他妈和嬴政像。

要不是年龄不对,李斯简直怀疑祁灼和嬴政的关系了,他这信任和偏爱,简直不讲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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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到祭台了,由于秦皇的命令,它建的并不算远。

但是毕竟向外说的是巡游,就算能几下子赶到,也要磨磨蹭蹭多绕一圈。

好在秦国民风淳朴,大臣走起来身轻如燕。

今天是难得的晴天,光日招摇。

百姓们熙熙攘攘,你推我我推你,有分寸的停在了几寸外,再往前听,能听见车轮滚滚的卡嗒响动。

小孩簇拥在父母下方,眸点晶亮。

祁灼不禁感慨,后世的发布会都没这阵容。

祭祀毕竟是面向全国的大事,群众会很是和谐,团结一心的聚在一起。

在万众欢腾的翘首以待中。

他们首先瞧见的是祁灼那张芙蓉面,清冷孤傲,仅仅看着就能意识到她天生带着的疏离感,对上谁都是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金银映乌木的銮架出现时,诚惶诚恐的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嬴政佩戴的珠帘冠冕就此起彼伏、恭恭敬敬地拜了一地。

在这个时代,在嬴政的影响下。

对他们来说,皇权就是至上的存在。

祁灼有点没眼看,越看越觉得胡亥又菜又爱玩,一手牌不会打,当皇帝简直当的稀烂。

风里雨里。

列祖列宗在地府里等你。

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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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半垂着眼看着冠冕下的珠帘晃动,他坐得还算端正,一路行驶下来更不愿提及自己的身体不适。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瞟见身边两侧都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他神色自若,不经意地低头看了一眼,嘴角上扬,转而露出一抹极浅的笑,眉眼如画。

没有人看他。

所以谁都不知道这位到底在笑什么。

銮架很快绕道而回。

祁灼一圈看下来,老人们都在家里人的搀扶下拄着拐前来送行,须发皆白,个个是备受崇敬的老寿星。

她卷起鞭子,恍然间有种隔世的想法。

到了现在,谁还能把秦国和她与嬴政初遇时刚看到的秦国联系在一起呢?

空灵的钟声敲响。鼓乐激昂。

“良辰吉日,政37年。”嬴政扳着脸,念的很和缓,听得很舒服,同样的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虽然这点没人敢指出来。

大臣们站在下面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说话,安静听着。

左右围着祭台的群众更是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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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祁灼听得昏昏欲睡,日光愈毒。百姓们开始面面相觑。

虽然他确实是在为他们祈福啦这个倒没错,但这能念的字是不是太多了点。

好大半的人一知半解,听都听不懂。

这倒冤枉了嬴政,他念得也是暴躁极了。

往后翻,嘿,还有一页。

再往后翻,嘿!还有!

嬴政:……

搞事情是吧?

他之前看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有这么多字?

司祝给他看的只是一部分对吧?

老贼误我!

从郡县制到到参与祭祀的大臣名单,祭台的搭建,长宽尺寸,比例高低;祭祀时用到的礼仪,心意,五谷杂粮;衣量材质……

念不完。

笑死,根本念不完。

他勉强念了一页,晴光有多普照,他身上的衣服就有多厚重。炎热,这是他对祭台的第一个不满。

没有完全束起的发汗津津的,黏在脸上。

嬴政有点胡乱地后退了几步。

正偷偷打哈欠的祁灼动作一顿,她在大臣中站的是最前排,李斯还是站在她身边,简直恨不得离她有五米远,这该死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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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听着。

听到嬴政的声音渐渐变的勉强,他下意识看去,不成想被突然走到祭台面前的祁灼吓了一跳。

仪式还没结束,她到那里去干什么?

祁灼穿着统一的服饰,和